身體,凝練精華才創造出來的。
這些時日費景庭每日行拳,真氣愈發凝實,每領會一番拳意,便有一番進境。他心中隱隱有所感悟,配合著內家拳,說不得再花些時日手少陰肺經便會一沖而破。
香茗端上來,兩人邊喝邊聊。韓慕俠倒是說了一起早年間的見聞,當年他辭別師父,下江南尋師訪友,切磋功夫。路過豫省入住一家客棧,看見店主娘兒倆在練功夫,他便和十七八歲的店主女兒過了幾招。
對方身手渾如鬼魅,打的時候還不覺得,待晚上回了房,便瞧見自己周身滿是青紫的掐痕。這還是人家姑娘留了手,不然說不得就得落下一身殘廢!
韓慕俠當即想要學,結果人家女店主發話了,學可以,只是這門功夫只能傳給家里人,讓韓慕俠當上門女婿。
那姑娘長得太一般,韓慕俠便沒同意。后來從江南回返,又路過那家店,卻發現店主已經換了人,那店主與女兒早已不見蹤影。
哦,那門拳法名叫鬼拳。
“鬼拳?”費景庭聽都沒聽過,竟然還有這種拳法。
韓慕俠感嘆道:“是啊,我華夏廣大,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種拳法,更不知道民間藏了多少高手。”
這年頭可是亂世,歷經太平天國,又有甲午、庚子之故,民間極其尚武,說民間有高手可是真事兒,絕不是后世那種輸不起的托詞。
品了一口香茗,韓慕俠轉而道:“費先生太和拳如此厲害,可想過開館授徒?”
“韓師傅想多了,我可沒這意思。”他現在不缺錢了,折算成大洋十幾萬,何至于開一家得罪人的武館?
韓慕俠倒是沒多想,只是嘆道:“可惜了?!?
“沒什么可惜的,武當內家拳以意為先,領悟多少全靠自身天賦?!?
費景庭的意思很明確,太和拳全靠領悟,以為學了點招式跟吐納運氣法門就算學會了?別鬧啦,那連入門都算不上。
同樣的太和拳,費景庭使出來就能實戰,你換個旁人練上幾個月試試?上擂臺保準被拳擊手給打死。
又聊了一會兒,費景庭這才知道,一直侍立的年輕人乃是韓慕俠的兒子,名喚韓幼俠。提起自己的兒子,韓慕俠便是一番氣惱。韓幼俠對武術并不怎么盡心,還是在老子的逼迫下才勉強學了一些,水平嘛……據說還不如楊羽。
這人倒是對軍旅充滿向往,一心想去南方投軍。
費景庭不好給出什么意見,只是讓年輕人盡量考個軍校,好歹有個出身,比當大頭兵有奔頭。
眼見天色不早,費景庭便起身告辭,韓慕俠起身相送,徑直將費景庭送出了大門口。
這是對費景庭的尊重,平時就算金主來了,韓慕俠也頂多送到二門,哪里會送這么遠?
回到新居,少見的,符蕓昭居然也在。
費景庭只當這丫頭餓得早,先行進到自己房里,立刻就發現了不對。
被子換了被面,柜子、桌子纖塵不染,地面也灑水打掃過,這手法一看就不是符蕓昭干的。
“蕓昭,今日有人來過?”
符蕓昭瞪著眼說瞎話:“沒有啊?!?
“沒有?那房間是誰打掃的?”
“我……”
“嗯?”
費景庭一瞪眼,符蕓昭頓時慫了,老實道:“關姐姐來過?!?
關熙怡?這女人隔三差五總跟符蕓昭聚在一起,平素就是見了費景庭也頂多哀怨地瞥上一眼,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卻聽符蕓昭又道:“關姐姐還給咱們做了好吃的,留在鍋里熱著呢。我忍不住嘗了一口,可好吃啦!”
這個吃貨!
費景庭擦著手問道:“她沒跟你說些什么?”
“沒啊,就是問我怎么修煉的。我把法子告訴她了,不過她一直沒摸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