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費景庭隱晦地瞥了一眼:“哪里大了!”
仰頭看著費景庭的符蕓昭頓時氣成了包子臉。“景庭哥哥,你又欺負我!”
說來也奇怪,小姑娘每餐吃的都不少,不見長高也就罷了,還不見長胖。莫非胎息法里頭也有煉精化炁的法門?不對啊,符蕓昭每日早出晚歸的,四處尋找陰煞之地轉化靈機,哪里還用得著煉精化炁?
符蕓昭氣惱得緊,她心中隱隱對費景庭有了那么一分意思,結果費景庭卻照舊把她當做小孩,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費景庭卻也不在意,逗弄符蕓昭幾乎成了他的日常,回頭隨便哄兩下便好了。若是還不好,那便拿出一罐肥宅快樂水,保準立馬就好。
今日他也如此處理,說了兩個笑話,見小姑娘始終繃著臉,便丟過去一罐闊樂:“喏,別不高興了,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小姑娘嘟著嘴,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盯著闊樂,又看了看笑吟吟的費景庭,氣鼓鼓地說道:“還有,下次不準打我的頭……也不許揉!”
“好好好,都依你成了吧?”
“那……那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了。”說罷,符蕓昭一把搶過闊樂,秒開罐,喝了一口,就好似變臉一般,瞬間明媚起來。
飯桌上擺了四個菜,關熙怡顯然是用了心的,色香味俱全。費景庭卻心中別扭,沉吟了一陣,說道:“也跟你說一個事,下次不要讓關熙怡幫忙整理房間,也不要她幫忙做飯了。”
“為什么?”
“我不想跟她糾纏不清。”費景庭解釋道:“你我都是修道之人,相信你也有所感覺,修道之后,壽元跟普通人已經不一樣。我若尋伴侶,必找同是修道之人,不會去找個普通人,然后來日眼看她化作冢中枯骨。”
符蕓昭眼珠亂轉,若有所思。修道之人?自己就是啊!
一時間她只顧著點頭,卻是忘了關熙怡說過的另外一些話。是什么來著?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跟景庭哥哥簡直就是絕配!越想越配那種。
一餐飯吃完,今日卻是反常,不用費景庭嘟囔,小姑娘主動收拾起了碗筷。之后便賴在費景庭的房間里,聽著仿留聲機音箱,哼哼唧唧跟著唱著,還偷眼總是瞥費景庭。
費景庭卻是不理,泡了一壺茶,靜氣凝神開始蝕刻云篆。這段時間耗費了不少岫玉,單個的云篆一一試過,始終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功效。于是他今天開始嘗試組合云篆。
符蕓昭折騰了好半天,眼見費景庭不理會自己,頓時就不高興了,就好似真心錯付一般,冷哼一聲便回了房。
轉眼又是一天,簽到得了一箱果汁飲料……挺好,以后哄小姑娘又有東西了,肥宅快樂水可是不多了。
費景庭清早起了行了幾遍拳,感受著丹田氣海內愈發凝實的蓮心,覺得自己的路子是對的。內家拳練身養精,參同契煉精化炁,相輔相成之下,沖破十二經脈只是早晚的事兒。
今日他也出了門,先行去了趟學校。其余老師全都放了假,只有柳女士與嚴老師留守,費景庭詢問了一番,柳女士搖頭道:“現在還不好說,這風潮剛起,也不知什么時候結束。”
嚴老師在一旁道:“我聽說有人在組織學聯,還要發動工商界罷工、罷市。”
費景庭腦中余下對此的記憶不多,他破鏡之后記憶力大增,可以輕而易舉的回想起當日看過的課本。略微一回想,便知道這場風潮還要持續很久,直到十月份學生們才重新復課。
“哦,那些日籍老師怎么處理了?”
柳女士道:“還能如何處理?想回日本的,多給了些路費;不想回去的,就先安置在女塾高小部。”
費景庭只是隨口一問,柳女士卻多想了,笑道:“你放心,佐野老師沒走,就在隔壁高小呢。”
費景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