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量陰魂、鬼物,對妖物、變化術(shù)之類的感知能力很弱。他依舊每日修習(xí)天目術(shù),可惜進(jìn)展有限,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開啟第二階段的天眼。
今兒晚飯倒是新奇,菜色如常,不過桌邊卻坐了三個人。費景庭居中,左邊坐著符蕓昭,右邊坐著的還是符蕓昭。
于是費景庭左顧右盼,就差拿個放大鏡來找茬了。
小白蛇頭一次上桌,別扭地拿著筷子,下也夾不起一塊肉,急得眉頭緊鎖。平素進(jìn)食都是一口吞下,從沒有手腳之類輔助,這會兒還要操弄筷子,小白蛇哪里適應(yīng)得了?
符蕓昭啰啰嗦嗦地教習(xí)著,比比劃劃,聽得費景庭直樂。小白蛇扒拉半天,總算吃了一口紅燒肉,頓時臉上戾氣盡去,咀嚼幾下挑了挑眉毛,張嘴發(fā)出嘶嘶聲。
符蕓昭笑道:“小白白,好吃吧?早就讓你跟我一起吃了,老鼠有什么好吃的?以前是養(yǎng)不起你,現(xiàn)在有了景庭哥哥,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吃吧。”
費景庭無語地看向符蕓昭……養(yǎng)你個小丫頭也就罷了,怎么連寵物也得幫著養(yǎng)?
符蕓昭見費景庭神色不善,趕忙討好地笑道:“景庭哥哥,就多一個小白白,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是不介意,不過你以后能不能學(xué)著做飯?”
“為什么啊?”
費景庭誘導(dǎo)道:“干凈、衛(wèi)生,而且想吃什么就做什么,還省錢。”
符蕓昭咬著筷子頭琢磨了一番,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陡然重重點頭:“原來如此,那我以后一定學(xué)著做飯。”
一餐吃過,符蕓昭拉扯著小白蛇走啦,費景庭靜下心來雕刻雷擊木。他以為自己手腳夠笨,卻不想一再破鏡之后,身心融合,這眼高手低的毛病自然便沒了。
刻刀如飛,木屑簌簌,轉(zhuǎn)眼一柄二尺余的短劍便成了形。他找出砂紙反復(fù)打磨,將劍身的毛刺盡數(shù)打磨掉。片刻后,他將木劍抄在手中仔細(xì)觀量,但見劍身棕紅,劍尖鋒銳,略略用真氣灌注,那短劍便微微顫動起來。
真氣于短劍內(nèi)部暢行無阻,循環(huán)往復(fù),這雷擊棗木果然不愧是法器之王!
按照火龍真人的祭劍術(shù),此劍得時時用真氣溫養(yǎng),用神念調(diào)動,待祭練時久,便可將其收入眉心玄關(guān)祖竅之內(nèi),用時飛將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祭劍術(shù)是有了,可沒有御劍術(shù),費景庭暫時便只能希冀一下,暗自期盼系統(tǒng)良心發(fā)現(xiàn),回頭再給個御劍術(shù)。
將地面草草收拾一番,費景庭端坐床頭,膝上橫置短劍,一邊習(xí)練天目術(shù),一邊用真氣溫養(yǎng)短劍,直到腦袋昏沉這才睡去。
一夜無話,清早起來,簽到給了一打白襯衫……行吧,近來天氣日暖,長袍已經(jīng)穿不住了,正好用來換著穿。
起身剛洗漱過,便聽得院門拍響。
看了看時間,這才七點鐘,這會兒誰會過來?
費景庭開了門,卻見兩個陌生人立在門口,其中一人戴著格子鴨舌帽的家伙,手中還捧著一臺閃光燈老大的照相機(jī)。
“你們是……”
穿著長袍的人說道:“請問,您是費景庭費先生?”
“我是。”
“哦,費先生您好,我是商報的記者,聽聞您是連載小說《天龍八部》的作者之一,所以特來采訪您一下。”
采訪?
費景庭皺起了眉頭:“二位,你們是從哪兒聽說的?”
“您還不知道?”
見費景庭搖頭,那記者徑直道:“今早的晨報刊載的,朱三小姐回返津門,接受采訪,晨報記者問朱三小姐對津門風(fēng)物可有看法,三小姐就說了昨日在葛瑞絲夫人的沙龍上,結(jié)識了《天龍八部》的作者,也就是費先生您。”
費景庭暗自腹誹,這交際花莫名其妙,沒事兒提自己干嘛?他又沒招惹她!
這人吧,窮的時候巴不得趕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