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呵,真是冤家路窄!”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女分別扭過頭,想著遠離對方。可此時人挨人、人擠人,又哪里那么容易分得開?
揪心上了擂臺的費景庭,此時不便斗嘴,便當對方不存在,只一顆心全都放在擂臺上的費景庭身上。
這擂臺挺寬敞,離地三尺,呈圓形,上頭用木板鋪就。費景庭老老實實踩著臺階走了上去,韓慕俠緊隨其后,他打量了閉目養神的水野一眼,低聲說道:“那刀占了身長的便宜,日本刀法擅劈砍,費先生可貼身與之纏斗。”
費景庭點點頭,沒說什么。
韓慕俠不再囑咐什么,拍了拍費景庭的肩膀,隨即跳下了擂臺。
臺下有認識韓慕俠的,當即說道:“那不是韓慕俠嗎?嚯,這位費先生有面子啊,竟然把韓慕俠請來壓陣。”
“韓慕俠身手了得,這費先生既然與之相識,想來手上功夫弱不了。”
“別說啦,日本子起身啦!”
臺上,費景庭負手而立,淵渟岳峙,一派宗師氣度。只可惜臉嫩了些,看著沒什么氣勢。
水野睜開了眼睛,盯著費景庭看了一眼,隨即緩緩起身。
這擂臺本屬于戲園子,戲園子老板請了位老先生,顫顫巍巍走上臺來,遞給二人一人一份文書,這便是生死狀啦。
費景庭抓起毛筆,隨手寫下自己的名字,轉頭水野也簽了名。看著水野筆走龍蛇,再看自己那兩筆好似狗爬一樣的字跡,費景庭頓時心中不爽了。
一個浪人書法竟然比自己還好,這特么上哪兒說理去?
一式兩份文書簽好,老先生雙手舉起,朗聲道:“生死狀已簽,勝負在人,生死由天!二位,此擂開始!”
隆隆的鼓聲響起,隨著鼓聲,臺下觀戰的眾人也躁動起來。
“打!打!打!”
“費先生,打死日本子!”
鼓聲停歇,場下吶喊聲驟然一停,水野一聲發喊,已然抽刀出鞘。
腳下踱著小碎步,水野緩緩逼近,隨即繞著費景庭轉動起來。
費景庭卻好似沒事兒人一樣,筆直地站在那里,只用目光打量著滿臉兇厲的水野。
臺下,韓慕俠見費景庭沒什么動作,當即喊道:“費先生,指虎!”
指虎?區區一個浪人,用得著費景庭動用兵器嗎?
或許是以為費景庭被這一聲喊分了心神,水野抓住機會,挺刀便刺了過來。
卻哪里想到,便是費景庭閉著眼,水野周身的氣機也在費景庭的天目術下無所遁形。
長刀刺來,費景庭微微后仰,讓過刀身,屈指彈在刀身。
鐺!
勁力順著刀身傳到刀柄,水野頓覺雙手微麻,剛要抽回武士刀,卻已經遲了!費景庭一腳踹在水野小腿迎面骨上,水野頓時跪倒在地。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下一瞬,飽含勁力的一拳已經撲面而來。
嘭!
武士刀甩起來老高,在半空中打著璇子,水野整個人倒飛出去五、六步,一頭撞破擂臺邊緣的大鼓,轟隆聲中,徑直將大鼓撞翻,整個人倒栽蔥般插在鼓面中,人事不知。
剛剛比斗,人群方才安靜下來,足足反應了一秒鐘,這才轟然炸開!
“好!”
“費先生威武!”
“好,打得好!打死日本子!”
擂臺另一邊,壓陣的浪人與黑崎全都站了起來。幾名浪人呼喊著水野的名字,一窩蜂地沖了過去,查看水野的狀況。只有黑崎定在那里,死死的盯著費景庭,好半晌才嘟囔道:“死給!死給達那!”
臺下,躁動聲中,關熙怡與倪秋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原本復雜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欽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