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蕓昭,將他拿下!”
費景庭一聲發喊過后,但覺身后惡風襲來,身子滴溜溜一轉,飄出去老遠。身形方才站定,就見兩名日本人手持武士刀,一左一右朝他劈砍而來。
閃展騰挪間,費景庭眼見符蕓昭施了蠱術,那偷襲者踉蹌著跪倒在地,心中長出一口氣,又躲過拿匕首日本人的偷襲,費景庭刻下已然是動了真火!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非費景庭修習了天目術,只怕方才一個不小心就著了日本人的道!這些日本人真夠無恥的,車輪戰也就罷了,居然還來盤外招,真當他這個修道者是泥塑的嗎?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費景庭?
雙拳格開,劈砍的武士刀,騰身一腳踹向身后,那偷襲者剛揮舞起匕首,便被踢中了腹部,悶哼一聲滾出去老遠。
沒了匕首偷襲牽制,應付兩名使武士刀的日本人,費景庭頓時輕松了不少。閃避兩下,得空閃身飄過去,指虎擦著武士刀的刀身襲向名叫冢本三郎的家伙。
冢本三郎也夠光棍的,見勢不對,立馬撒手棄了武士刀,身形連連后退試圖避讓。可既然讓費景庭抓住了機會,又哪里有那么容易走脫?
指虎格開側面劈砍過來的武士刀,身形轉動,費景庭騰身而起,雙腿連環踢出,先是踢開冢本三郎的雙臂,跟著一腳踢在襠下,那冢本三郎哀嚎一聲跪倒在地。
費景庭腳尖一挑,挑起武士刀沖著刀柄便是一掌推過去,那武士刀震顫著飛將出去,徑直貫穿了冢本三郎的胸口。
臺上僅剩下上戶良平一個日本人還站著,另一個名叫剛部宏信的家伙這會兒正趴在地上沒起來呢。
費景庭橫眉凝視,冷聲道:“所以車輪戰還不夠,還要用這種卑鄙手段來暗算?”
上戶良平咬緊牙關,用生澀的漢語道:“費桑,請見諒,事關帝國榮譽。”
“呵,那現在榮譽了?”
費景庭譏諷一聲,也不多言,身形如鬼魅般躥了過去。上戶良平明知不敵,還想著用以命相搏的方式換取費景庭受傷。
武士刀反切而來,迅捷無比,落在費景庭眼中卻平平常常,遠遠不如小白蛇的偷襲。
指虎輕巧的擊在刀身,讓其偏轉,趁著對方門戶大開,費景庭一步過去,一拳擊在其咽喉處,上戶良平頓時僵滯在那里。
費景庭伸手拿過對方手里的武士刀,扭頭看了眼臺下面色鐵青的石井與其身旁的總領事,面無表情的轉身掄起來就是一刀!
唰!
寒光閃過,上戶良平口不能言,雙眼凸出,緩緩低頭看了眼,隨即身子一斜,上半身從腰身處滑落,轉瞬紅的、黑的、綠的、白的灑了一地!
臺下先是一靜,跟著尖叫聲、吵鬧聲四起!
僅剩的剛部宏信勉力爬起來,眼見如此恐怖情形,得駭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并用連連后退。
費景庭丟了武士刀,一步步走過去,剛部宏信口中嗚咽,似有求饒之語。可惜費景庭聽不懂,所以他不管不顧的走過去,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這會兒他也不管什么太和拳了,只是騎上去,掄起雙拳猛地砸向剛部宏信的腦袋、胸口。
剛部宏信只抵御了兩拳,便被破開了防御,跟著雨點一般的拳頭砸落下來,只是幾下便將其打得面目全非、胸腔凹陷。
“夠了!”
一聲暴喝從臺下傳來,費景庭撒了氣,停下手扭頭看去,只見石井嘉穗已經站立起來,正用手槍瞄準著自己。
費景庭目光越過石井嘉穗,便瞧見符蕓昭已經湊了過來,一條白線在人群中游走,轉瞬便到了石井嘉穗腳下。
費景庭輕蔑的笑了笑:“車輪戰不管用,盤外招也不好使,石井,你這是打算用槍了?”
“你這混蛋!剛部已經認輸了,為什么還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