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心道,自己的是原原本本的真氣,至于孫老爺子,他那頂多算是內力。
探查過后,費景庭若有所思。先天一炁匯聚靈機,靈機入體轉化真氣。他此前死皮賴臉探查過小姑娘符蕓昭的真氣,雖大致相同,卻略有差異。而孫祿堂又不一樣,其真氣與費景庭差異實在過大。
或許是因為孫祿堂不是道門中人,其修行之法完全是自行領悟的?
因為差異過大,所以費景庭根本沒法斷定老爺子的修為。此方天地靈機斷絕,修道之人要么不得其法踏入門檻,踏入門檻后幾乎都可以走到煉精化炁這一境界上。
蓋因煉精化炁中的精,一是五谷之精,二為身體之精,倒是不需要天地元炁。
可惜了,眼前的孫老爺子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奈何靈機斷絕,便是修煉出了真氣,也抵不住周身竅穴不停的逸散。
所以老爺子體內的真氣一邊自生,一邊逸散,倒是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若孫祿堂有閉鎖周身竅穴的法門,只怕這位老爺子此時都不知道踏入何等境地了。
收了手,費景庭問道:“老爺子,您可知道何為炁?”
孫祿堂回道:“炁自體生,周身流轉。”
人家孫祿堂根本沒接觸過靈機,所以這說法于他本人來說沒問題。
費景庭說道:“實不相瞞,老爺子功法別具一格,自生內力,倘若換在古時候,只怕老爺子此時已參破武道,以武入圣了。”
孫祿堂說:“景庭話中有話啊,為何是古時候?現在怎么就不行了?”
“靈機斷絕了啊。”
孫祿堂聽得新奇,伸手邀著費景庭落座,前者問,后者說,一旁的李存義偶爾插一嘴,不過片刻便將靈機斷絕的事兒說了個明白。
孫祿堂皺眉沉思,半晌才說道:“你是說,此方靈機斷絕,所以修道者感悟不到靈機,便是修出真氣也鎖不住?”
“正是如此。”費景庭說道:“我有一法門,可閉鎖周身竅穴,防止真氣外泄。此乃道門之法,老爺子不妨試試,說不得有妙用。”
“哦?那老夫多謝景庭恩義了。”
“不妨。”
費景庭將《匿靈機》的法門說了出來,孫祿堂詳細詢問了一番,便嘗試運起法門,結果半晌也沒什么效果。
費景庭心中哀嘆,果然如此,這道門的法門,需得用道門真氣運行。老爺子空有內力在身,卻運用不得。
人家孫祿堂倒是灑脫,嘗試半晌也沒效果,便哈哈笑道:“看來我這自己胡亂參悟的法門行不通啊。道門源遠流長,術法萬千,不是我這粗鄙武夫能覬覦的。”
他看向一臉惋惜的費景庭,反而開導道:“景庭莫要如此,此乃緣法。你這法門雖然我用不上,道理卻是相通的,說不定哪天我琢磨出了辦法,就用拳理也將周身竅穴給封了。”
費景庭拱手真心贊道:“老爺子天賦過人,說不定過些時日就能創出法門,澤被眾生。”
一旁的李存義說道:“莫管活猴兒,他就是心思多。景庭,你可有表字?”
費景庭一個現代人,哪兒來的表字?不過他這名字倒是好理解,景庭,景者,大也;庭者,院落。費景庭的父母就希望費景庭長大了能住上大房子。就當年的房價,能在城市里住上大房子,那絕對是出息了。
后來費景庭的父母發現有點不對,這房價一天一個樣,要是住上預想的大房子,費景庭只是出息怕是不夠,起碼得祖墳冒青煙……
“沒有,我也沒打算起表字。”
孫祿堂在一旁道:“李老爺子,人家年輕人是新做派,你就別拿過去那一套來約束了。”
“我說什么了?”李存義一瞪眼,隨即和煦道:“景庭,你可有意參加我這武士會?”
費景庭說道:“實不相瞞,我已與友人商議,成立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