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章信誓旦旦的表示,費景庭就是他哥們,哥倆好的能穿同一條褲子;以及二大伯表示,費景庭剛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半夜回來鼻青臉腫,估計是跟師父練功時被師父給揍的。
這也就罷了,這幫小報還挖出了關(guān)熙怡!
好家伙!前有俏寡婦,后有女東家,這費景庭還是個情場高手!
小報記者們興奮了!這么大的熱點,還得繼續(xù)挖,說不定還能挖出什么寶藏來呢。后來一直挖到楊景林身上,白貞庸帶著人警告了一番這幫小報,小報才終于消停下來。
不過這些有鼻子有眼的事兒,就連大報都沒少轉(zhuǎn)載。于是乎費景庭還在海上飄著的時候,身上就多了兩個標簽:風流不羈、文武雙全。
換做一百年后,恐怕費景庭就得被打成渣男。可如今是民國啊,男人風流一點怎么了?這不但不是壞事,反而引得各方名人紛紛贊許。嗯……這年頭的名人大多都是老色批,他們這是把費景庭當做同道中人了。
身世挖掘完了還不算,小報們又開始熱炒究竟是費景庭厲害,還是孫祿堂老爺子厲害。
幾家小報之間爭吵不休,后來干脆開啟了罵戰(zhàn)。最后倒是有一家報紙?zhí)岢觯M景庭畢竟還年輕,恐怕比不過孫祿堂老爺子。
當即便有記者采訪了孫祿堂老爺子,哪成想盤桓在武士會的孫祿堂老爺子面對記者問詢,竟然認真地回道:“我跟景庭切磋過,不分勝負。但若真要拼死相搏,我恐怕勝不過景庭。”
記者當即興奮得頭皮發(fā)麻,當即跑回去撰稿,翌日便將老爺子的話原封不動地刊載出來。這下子不但是國術(shù)界,便是連帶著京津二地都驚了!
好家伙,這費景庭竟然能勝得過孫祿堂老爺子!
孫祿堂是誰?公認的國術(shù)第一人,被人美稱為武圣。費景庭贏得了孫祿堂,那豈不是他便是此時的國術(shù)第一人了?
蹭熱點的可不止是國術(shù)界,轉(zhuǎn)過天來,嚴休嚴先生接受采訪,表示費景庭留在嚴氏女塾只是權(quán)宜之計,待下半年北辰大學(xué)開學(xué),費景庭便會到北辰大學(xué)理學(xué)部任職教授。
此時也就是趕上正在鬧罷課,不然一準有不少熱血青年轉(zhuǎn)而考取北辰大學(xué)。雖然然是時候不對,北辰大學(xué)的名字,也隨著費景庭的赫赫威名,讓這幫熱血青年記在了腦海里。
后來又有小報找上了費景庭新居的房東,這才從房東那里得知,費景庭前幾日已經(jīng)退了房子,只說了要遠行,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這津門百姓當即就急了,有好事者干脆在報紙上發(fā)起了萬人聯(lián)名,請求費景庭不要棄津門而去……
虧著費景庭早早的跑路,不然一定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煩死。
這會兒的費景庭依舊在船上,只是經(jīng)過將近五天的航行,郵輪已經(jīng)進了黃浦江,滬上近在眼前。
三人早已收拾了行禮,費景庭一手袖里乾坤將黃明睿的兩個藤條箱子收入空間里,于是他們便空著手站在船舷上等待。
黃浦灘近在眼前,黃明睿觀望了一陣,說道:“這滬上看著頗為繁華,只怕不在津門之下。”
換了沒經(jīng)歷過這個時代,亦或者沒研究過這段歷史的,只怕就要開噴了。滬上比不過津門?開什么玩笑!
實則黃明睿這話還真沒什么毛病。
有學(xué)者統(tǒng)計過,就在這一年,滬上與津門的工業(yè)產(chǎn)值幾乎相當,一個有長三角的天然地利,一個毗鄰首都,還真說不上哪個城市更為繁華。
待二十年代中后期,滬上的地理優(yōu)勢愈發(fā)明顯,津門則因為北洋亂局,加上日本人搗亂,這才逐漸沒落了下來。
小丫頭符蕓昭乖巧地吃著夾心餅干,嗅了嗅空氣中濃重的煤煙味,皺著眉頭說道:“空氣好臟,我不喜歡。”
費景庭說道:“那也只是你不喜歡,換了有識之士,說不定有多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