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八個字,卻能迅速化陰煞為靈機。”
王靜玄思索了一番,說道:“此事不急,要想參破其中奧妙,只怕是一番水墨功夫。”
說罷,王靜玄起身,隨手拾起費景庭丟在一旁的樹枝,揮舞幾下,一邊行劍法一邊說道:“景庭看好,這三十六路天罡劍法便是這般使的!”
王靜玄時而動如脫兔、時而靜如處子,動靜相宜,一根樹枝或刺或斬,使將出來頓時化作漫天劍影。
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一劍刺出,勁風撲面,便是遠遠在一旁觀望,費景庭也如坐針氈,分明感覺氣機被鎖,仿佛下一刻那劍氣便會沖著自己刺來。
一招順風掃葉,崖邊老樹枝葉震蕩,無數的翠綠嫩葉漱漱而下。費景庭留心觀察,便見不少落葉被劍氣所傷,竟被斬得碎成了幾瓣!
僅僅是隨劍勁風便有如此威力,倘若師父用了劍氣,那得厲害成什么樣?
一套天罡劍法演示完,王靜玄丟了樹枝長身而立,回頭問道:“可懂了幾分?”
費景庭略略盤算,拱手道:“八分。”
“哈,那還等什么?速速演示來!”
應了一聲,費景庭抽出長劍,這劍長不過三尺,造型古樸,劍身蝕刻銘文,略略揮舞,劍身便震顫不已,發出輕吟,乃是不可多得的寶劍。
他當即也不廢話,按照方才王靜玄教的法門,身隨劍走,劍隨氣行,氣為意領,一招一式的將三十六路天罡劍法演示了出來。
初時還有些生澀,待幾路過后,逐漸純屬起來,看得一旁的王靜玄撫須微笑,不住的點頭。
老道長心里高興啊,這凈明派自明以來便逐漸衰敗,到了清朝,更是被世俗之人將其歸類為正一一脈。
老道長早年下山游歷,卻始終沒探聽得哪里還有凈明派傳承。如今這凈明一派,只怕只剩下了一座道觀,道士八人,眼看就要斷了傳承。
日升月落、花開花謝,盛極而衰本就是世之常態,老道長唯一郁結的便是自己傳承的這門凈明劍仙之術。
聽師父說,此法數代單傳,王靜玄不想再自己這兒斷了傳承。早年還年輕,想著收不收徒弟全看緣法。緣法到了,這徒弟自然便有了。
隨著年紀漸長,王靜玄的執念愈發深重,若非費景庭送上門來,只怕老道長便要下山尋訪佳徒了。
眼看著費景庭這天罡劍法已有了九分火候,王靜玄頗為欣慰,糾結的執念也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需看來日費景庭到底能不能收攝金煞之氣。
劍仙之術不是什么人都能學的,金煞入肺,會沿著經脈侵蝕全身。雖有抑制法門,但若本身根骨欠佳,只怕也是無用。
強行收攝金煞之氣,輕者傷了肺脈,重者從此便斷了修行之路。
王靜玄只盼著費景庭將這下乘劍術習練純屬,肺脈強盛,如此才能收攝金煞之氣。
半盞茶的功夫,費景庭收了劍勢,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王靜玄贊嘆道:“景庭過謙了,這哪里是八分?我看九分是有了。待熟練些時日,以意為先,只怕景庭便會青出于藍。”
“師父過譽了。”
看著謙和有禮,不驕不躁的費景庭,老道長王靜玄是越看越歡喜。便是費景庭修不成劍仙之法又如何?得此佳徒,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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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月、丁亥日。
協約國與德國在凡爾賽簽訂《凡爾賽和約》,該和約將于次年一月十日生效。華夏代表顧維鈞拒絕在和約上簽字。
消息傳回,北洋上層大為惱火,民間卻有如過年一般,歡欣鼓舞。
“楊羽!華夏代表拒絕在凡爾賽和約上簽字,我們勝利了!”
一青年學生雀躍著跑了進來。學聯的幾名學生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