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此也不會藏頭露尾??傊悴灰芰?,好好看顧好景庭哥哥。”
說罷,符蕓昭起身,先行回房換了一身短打,懶得下樓出門,開了窗子徑直跳出去,轉瞬便翻過墻頭,消失在濛濛秋雨當中。
二樓的窗口邊,小白蛇收回擔憂的神色,返身走到窗前,盯著闔眼昏死過去的費景庭,張嘴吐出細長的舌頭嘶嘶作響。
臉上極其人性化地露出一絲戲謔的幸災樂禍,旋即那戲謔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弄弄的好奇。她緩緩探出手,摸了摸費景庭的額頭,收回之后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費景庭的意識正在逐漸恢復。
下一刻,他陡然睜開眼,卻發現天地霧蒙蒙一片。揮手驅趕,卻始終無法驅散那濃濃的霧氣。
“醒了嗎?”
天地間傳出聲響,那聲音滄桑、粗糲,回響不絕,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
費景庭皺眉思索,方才的遭遇歷歷在目,自己似乎遭到了邪法偷襲。那邪法詭異異常,侵襲自身,自身的真氣半點反應也無。
那聲音又道:“既然醒了,那你我之間便可決一死戰了。”
“哦,你又是誰?”費景庭問道。
“來取你性命之人。”
“好大的口氣?!辟M景庭說道:“讓我來猜猜,你這般藏頭露尾,只怕是害怕與我正面放對吧?”
“費先生很聰明,可惜猜錯了。”
聲音臨近,周遭的濃霧消散,一道身影從消散的濃霧中顯露出來。那人身穿古樸長袍,頭戴長長的尖帽,看打扮,好似日本的陰陽師?
“陰陽師?”
對面那人點點頭:“老夫……土御門守正?!?
原來是日本人搞的鬼!此前符蕓昭感覺有人跟蹤時,費景庭便有所警惕,卻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邪法偷襲。
土御門守正說道:“費先生神魂強大,想來是華夏了不得的修行者。嘖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強大的神魂,如果不是遇到老夫,想來費先生前途不可限量?!?
“廢話真多,想打那便動手吧?!?
土御門說道:“我方才說你猜錯了,你就不好奇嗎?”
“我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告訴你又何妨?”土御門隨手指著四周說道:“你中了我的邪魂咒,魂魄被拘束到了此間,不信你試探一番,可能逃得出去?”
濃霧繼續消散,費景庭四下查看,發現此處好似個原型的競技場……又不太對,空間呈環形,四周的墻壁愈往上愈內斂,到上方形成一個寬闊的口子。
那四周的墻壁上,還鐫刻著各色詭異的妖鬼圖騰。
費景庭不信邪,走到邊緣伸手試探,手掌剛一碰觸墻壁,那墻壁的圖騰泛起紅色亮光,灼痛感順著手臂一直傳到大腦,疼得費景庭連忙收回了手。
“如何?”土御門微笑著問道。
費景庭咂咂嘴,說道:“你這邪咒有些意思。”
“只是有些意思嗎?”土御門說道:“這四周便是你我的牢籠,你我在此間廝殺,勝者活,敗者亡。”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打上一架?”
土御門說道:“沒錯,說到底還是要打架。費先生,請小心了!”
土御門說罷,掐了幾個法訣,左手化出一柄羽扇,右手延伸出一把長劍,口中念念有詞:“諾諾辜辜、左帯三星、右帯三牢、天翻地覆、九道皆塞!
使汝失心、従此迷惑、以東為西、以南為北、人追我者、終不可得;明星北斗、腳閉千里、六甲反張、不避禍央!”
羽扇煽動,轉眼閉塞的空間內,又被濃重的霧氣遮掩。
費景庭負手而立,眼看著對方隱匿在濃霧之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仔細辨別著對方攻過來的方位。
下一瞬,感應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