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的!”
說著,一拉短棒。
騰!
一枚光蛋騰空而起,轉瞬在半空炸裂開來。只是須臾,和式庭院外便傳來日軍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符蕓昭瞇了瞇眼睛,九節鞭往回一拽,靜子頓時身首異處。她甩了甩鞭子上的血跡,暗自嘟囔道:“真是麻煩。”
收起鞭子,符蕓昭從褡褳里將那青銅鼎拿了出來。小姑娘有些惋惜地嘟囔道:“可惜了,再有二十幾日就能煉成三尸蠱了……”
嘟囔過后,小姑娘將青銅鼎放置在地上,嘴里念動咒語,旋即打開頂蓋。頂蓋一開,三只奇形怪狀的毒物從中攀爬出來。
一只通體赤紅的蜈蚣,一只是渾身碧綠的蟾蜍,還有一只卻是好似巴掌大小的墨黑色蝎子。
符蕓昭從褡褳里找出藥粉,放置在青銅鼎里,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將其點燃。咒文聲中,綠色的煙氣從青銅鼎中升起,轉眼便彌漫開來。
小姑娘深吸一口氣,嘟囔道:“如此一來,時間便夠了吧?”
拍拍手,符蕓昭轉身便進了和屋。進入里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是糊著素白紙張的日式推拉門。符蕓昭邁步前行,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她回頭張望,便見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蹤影,有的只是無盡的走廊。
符蕓昭沉吟了下,說道:“八卦陣?奇了,這些日本人怎么會華夏的陣法?”
這卻是符蕓昭不知道了。日本的陰陽師,源自華夏的陰陽家,又混合了日本本土的元始巫蠱之術之后,才形成了日后的陰陽師。
后來佛教東渡,日本的陰陽師又吸納了一部分佛教的學說,于是乎陰陽師便變得奇怪起來。既能看風水,也能知天文,會給人相面,測兇吉,尋風水,觀星宿,懂咒術,還會收攝陰魂化作自己的式神。
這五行八卦陣破起來并不難,難的是很是耗費時間,而符蕓昭憂心費景庭,哪里等得起?
符蕓昭柳葉眉一豎,冷哼道:“區區八卦陣就想困住我?”
收了九節鞭,雙手法訣變換不休,隨即雙手揮舞。隨著揮舞,淺紅色的煙云擴散開來,轉瞬彌散整個空間。
符蕓昭又掐了個避火訣,口中清音震顫:“敕!敕!敕!”
騰!
淺紅色的煙云瞬間燃燒起來,木制的建筑轉瞬便焚燒起來。只是須臾,那八卦陣便被硬生生的破解了。
腳步邁出,那火焰見之如避蛇蝎,隨著符蕓昭的腳步躲閃開來。待符蕓昭走過,火焰瞬間又將走過的路吞沒。
須臾后,符蕓昭停在一處和室門前,伸手一推,那推拉門便倒了下去。抬眼,符蕓昭便瞧見身穿陰陽師長袍的老者跪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她徑直走過去,剛要動手,卻略微疑惑了下,探出手探了下老者的鼻息,緊跟著神色驟變:“好賊子!竟然敢算計景庭哥哥的身子!”
符蕓昭怒不可遏,破開和室到了室外,趁著濃煙彌漫,收了青銅鼎,轉瞬便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與此同時,四周涌進來的日軍算是倒了霉。
最先跑進來的幾名日軍,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便一頭扎進了墨綠色的煙霧當中。那三頭原本會彼此吞噬化作三尸蠱的毒蟲,原本被困在青銅鼎中便已經足夠暴躁,又受了藥煙刺激,頓時愈發暴躁起來。
三只毒蟲先是彼此亂斗一番,眼見有人踏足,頓時開始攻擊闖進來的日軍。
慘叫聲此起彼伏,尚沒遭毒手的日軍大聲詢問同伴出了什么事情,可那三頭毒蟲哪里是好相與的?本就是從萬千毒蟲廝殺中脫穎而出,又在青銅鼎中煉制了二十幾日,旁的不說,單單是毒性,早已登峰造極。
被噬咬的日軍僅僅發出幾聲慘叫,轉瞬便委頓在地,說不出話來。
殘存的幾名日軍嚇得不敢吭聲,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