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過利落,貓妖躲閃不及只能舉起爪子硬抗。
匯聚費景庭全部真氣的劍芒從貓爪上掃過,兩只貓爪頓時從貓妖身上掉落下來。
貓妖張嘴嘶吼,好似在慘叫。
趁他病、要他命,費景庭怎會留給貓妖喘息之機?
眼見傾瀉而來的灰白霧潮水一般涌來,費景庭左手法訣變換不停,沖著奔逃的貓妖使出定身術。
貓妖被短暫定在半空,費景庭提劍追將上去,三十六路天罡劍法使出,先行將貓妖頭顱斬落,隨即又將身軀斬得七零八落。
空中似乎傳來貓妖極其不甘的嘆息聲,那零落的貓妖身軀隨即化作點點星芒。
那星芒好似被灰白霧氣吸引,飄蕩著朝著灰白霧潮水飛去。費景庭本能的覺得那星芒是好東西,當即追將上去,動用最后一點真氣,將周遭的星芒盡數吸納。
轉頭費景庭便瞧見滔天的霧氣潮水涌了過來,嚇得他趕忙沖進酒店里,穿過層層樓板,直到遇到從上方壓下來的灰白霧氣才停將下來。
下方的霧潮在上涌,上方的霧氣在下壓,費景庭躲無可躲,最終只能停在十一層的走廊里。
眼看霧潮從樓梯口涌上來,天花板上又滲出絲絲的灰白霧氣,費景庭停在那里不知所措。
這一遭便要死在這里了嗎?
話說系統,入侵的貓妖已經被干掉了,你就不能停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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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趴伏在桌上的關熙怡猛的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起身先行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隨即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而后目光定在床榻上的費景庭。
轉頭,符蕓昭已經不見了蹤影。
關熙怡舒展了下筋骨,昨夜一直趴在桌案上,睡得極其不舒服,脖子有些落枕,便是胳膊、腿也有些酸澀。
輕輕走到床榻前,伸手探了下鼻息,好似跟昨夜一般無二,沒什么變化。
此時天色已明,看著費景庭那燒焦的頭發、眉毛,漆黑的臉頰,乃至殘破的衣裳,關熙怡皺著眉頭嘟囔道:“叫你讓我走,我便走了,你就能應付了?最后還不是要我來照顧?”
嘴上說著,心里卻愈發心疼。嘆息著去到廚房里絞了濕毛巾回來,坐在一旁為費景庭輕輕擦拭。
這不擦不知道,輕輕擦拭,那臉上的黑灰連帶著死皮一起脫落下來,露出內里新生的粉嫩肌膚。
待擦拭過臉頰,關熙怡怔了下,啐道:“原本就是小白臉,這下怎地比姑娘家還要細嫩了?”
這些時日關熙怡午夜夢回,也禁不住捫心自問,她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費景庭,到底圖的是什么。
圖財?初見時費景庭窮得直擾民,后來聽他說,當時他身上只有幾十塊大洋。
圖色?呸!雖然生得人模狗樣的,可此前關熙怡最是討厭那種油頭粉面的男子。
圖安穩?這費景庭招蜂引蝶,先有倪秋鳳,后來又多了個符蕓昭,哪里是個安穩的性子?
思索良久,恐怕,自己圖的便是相處在一起的舒適吧?
費景庭從不因她之前的遭遇而輕看她,更不會因為銀錢而高看她,只是平平常常,淡然處之。
他會靜靜的聽關熙怡訴說,而后寥寥幾句話,一語中的,將關熙怡所有的顧慮、困惑解決;
他會開上一些葷素無忌的玩笑話,起初關熙怡聽著不解,待明了了笑點,便會啐上一嘴,掄起巴掌敲打他一番;
他還會貼心的將她送回鋪子,待小樓里的馬燈點亮,才施施然消失在街角;
他還會在她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的時候,挺身而出,輕描淡寫便將棘手的問題解決。
他身上籠罩著一團迷霧,起初關熙怡以為自己很了解他了,但每過一陣,他就會冒出一些新的身份、能力,然后震得關熙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