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秋鳳嘆了口氣,倉促出逃,別說驢子沒吃飽,便是她們這些人也沒吃過午飯。
對面的符蕓昭從修煉中醒來,甩手從褡褳里掏出幾塊糖果丟了過去:“先吃點糖墊一墊,等到了地方就有好吃的吃了。”
“嗯!”
殷金華接過糖果,分了倪秋鳳一些,費了不少事才剝開糖紙,塞進嘴里,又苦澀又香甜的古怪味道充斥口腔,舌尖舔了舔,心中頓時有些小雀躍。
旋即又歸于平靜,小女孩外頭看著窗外的田野,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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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時候,白貞庸去了楊景林家。
麻將已經散場,這一天楊景林先輸后贏,大殺四方,將幾個姨太太贏得嬌嗔不已。臨近中午便吞服了一枚藥丸,好一番胡天胡地。
此時的楊景林仿佛進入了賢者時間,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留聲機里的戲曲,手腳還跟著曲子來回打著節拍。
白貞庸湊過去,低聲說道:“廳長,費先生送出去了?!?
“嗯?!睉艘宦?,楊景林等著白貞庸繼續說。
“也是趕巧,費先生的馬車正好從我看著的關卡走。我沒見著費先生,不過倒是見著了關記布莊的女東家,旁邊還坐著個麻子臉村姑。”
“好,送出去就好。”楊景林睜開眼說道:“這日本人就是一陣風的事兒,過個十天八天風頭過了就沒事兒了?!?
白貞庸忍不住問道:“廳長,您交代的話我都轉述了。您說費先生會不會對姓曹的動手?”
楊景林笑瞇瞇說道:“動手如何,不動手又如何?曹督軍不倒臺,曹高官就穩如泰山。不過費先生此前可是算過了,這曹督軍……長遠不了?!?
白貞庸思索了下,頓時一挑大拇指:“廳長高明,這等于是先埋下一根刺。就等著曹督軍倒臺,您好再整治曹高官。”
“哈哈哈……”楊景林仰頭大笑,旋即說道:“你等著吧,姓曹的麻煩還在后頭呢。哼,日本人找事兒算什么?最近風頭不對,我看那些學生們又要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