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一半,皺著眉頭說:“太酸了。”
“哦,那看來還要等上幾天。”
“你……”關熙怡欲言又止:“你這幾個月過得好嗎?”
費景庭靠在棗樹上,啃著冬棗說道:“游歷名山大川,還拜了個師父,挺好。你呢?”
“你說呢?”
費景庭習慣性的撓頭,頓時撓在光禿禿的腦袋上。關熙怡瞧見那锃亮的光頭,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費景庭自嘲道:“哎,這以后都不好跟人家說自己是修道者了。”
“嗯,你也沒法兒指著和尚罵禿驢了。”關熙怡附和道。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笑過,關熙怡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和道:“我……能修道了,你是如何想的?”
“好事兒啊。倘若來日修煉有成,說不得謝自然之后,你就是第二位女仙。”
關熙怡嗔怪道:“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情意深重,相隔數(shù)月,不見其有變,費景庭又怎么忍心再拒絕?
于是他看著關熙怡說道:“你若不離,我必不棄。”
關熙怡瞬間紅了眼圈,她等這句話可是等了好久,好久。
“嗯,我知道你跟……跟符蕓昭的事兒了,沒關系的,做小便做小,左右我是個掃把星、望門寡。”
費景庭走過去止住她的話頭,寬慰道:“知道你心里不好過,要是氣不過隨便打我?guī)紫露夹校笥叶际俏业腻e,你又何必作踐自己?”
右手輕攬,關熙怡便順勢靠在肩頭。眼淚止不住流淌,不停的吸著鼻子。
費景庭輕輕拍著其后背,低聲說道:“知道你委屈,總之都是我的錯。我貪心,人又渣,撩了就跑不負責。不過此行南下,我倒是想通了一些事。修道成仙,修成的不是石頭,仙者人字在前,總要順暢心意才是。”
他低頭看向關熙怡:“所以,雖然有些遲,但好歹我還是回來了。”
“騙子!”關熙怡噘著嘴道:“你回津門都幾日了?也沒見你來尋我。”
費景庭實話實說道:“這事兒也怪我,一個是剛回來,要拜訪一些人,有些忙亂;再有,我也不知該怎么厚著臉皮跟你說。”
“你愛惜臉皮,便要我厚著臉皮來找你?”
得,這是怨氣上頭了。費景庭只能不停的說小話,誰讓他之前是真的渣呢?
好半晌,待日上三竿,這才將關熙怡哄得撒了怨氣。
關熙怡便說道:“我昨晚睡不著想過了,這津門既然待不下去,我回頭便關了鋪子,從此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不至于,”費景庭說道:“符蕓昭已經(jīng)解決了麻煩,等過幾日就有好消息傳來。”
“這樣啊……”
費景庭想了想,又說道:“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氣感,熬上幾個月總會踏入修行門檻。這布莊還是別開了,左右也不缺你這點錢。”
“說得輕巧!”關熙怡道:“我那鋪子就算近來生意差些,每月還有三百大洋的凈收益呢。再說了,你當老師,就算還寫了小說,加在一起能有幾個錢?”
“呵!”瞧不起誰呢?費景庭一抖手,一張支票便出現(xiàn)在手指間:“認識這個嗎?”
關熙怡湊近看了一眼:“支票?個十百……萬、十萬……嘶,二十萬?”她嚇了一跳:“你怎么會這么有錢?”
“賣了個秘方,額……”費景庭想起來了,當日卞先生給自己開了支票,自己可是答應后第二天便去送原粉的。算算應該是在昨天,如今過了一天,卞先生別以為自己捐款跑路了吧?
拍了下額頭,費景庭說道:“還要求你去辦一件事,我拿了支票,東西卻忘了給人家。一會兒我把東西包好,你幫忙去送一趟。”
關熙怡先是應下來,隨即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