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閃,卻是耐不住的符蕓昭跑了出來。她四下看看:“這是哪兒啊?”
“應龍肚子里。”
“哈?那豈不是被應龍給吞了。”
“是吞了,而且這貨肚子里堅如磐石,劍芒都斬不動。”
“景庭哥哥有辦法?”
費景庭指了指運轉的法陣:“應龍體內全是陰煞,我試試轉化成靈機,看看能不能破掉應龍的銅皮鐵骨。”
“好,”符蕓昭應了一聲,說道:“那我來幫景庭哥哥斬殺一些鬼祟。”
法陣運轉了一陣,整個石窟驟然抖動起來,好似應龍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一般。跟著便從前后兩個方向,涌來更對的鬼祟。
若沒有法陣,這無窮無盡的鬼祟,便是耗也將二人耗死了。可有法陣在,源源不絕的靈機噴吐出來,那些無窮無盡的鬼祟就跟送菜差不多。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起初符蕓昭還興致勃勃,斬瓜切菜,嘴里呼呼喝喝,好似在玩兒割草游戲;可鬧騰了一會兒便逐漸沒了動靜;再過一陣,這丫頭也是煩了。
“太無聊了,這些東西都不怕死嗎?”
“我哪兒知道?”
費景庭突然心有所感,扭頭看向刻下法陣的石壁。那石壁驟然變得暗淡起來,而后一層層的開始剝落,蝕刻其中的法陣也因著巖層剝落而失去效用。
巖層剝落之后,露出了內里好似血肉一般的存在。
這是……被陣法給破防了?
費景庭想也不想,一道劍芒斬將過去,頓時鮮血噴涌。那血液也不知是什么組成,腐蝕性極強,而且極其克制鬼祟。費景庭與符蕓昭二人以真氣護體,退出去老遠,倒是沒沾染上什么。
那些鬼祟就慘了,真是挨著就死,碰著就亡,些許血跡便能讓兇煞轉眼化作飛灰。
石窟振顫的愈發厲害,想來剛才那一下讓應龍疼到了。
“原來如此,這應龍是活的。景庭哥哥,分頭行動,那陣法真有用。”
“好。”
二人也不廢話,各自沿著石窟四下蝕刻陣法。一個人仙,一個地仙,蝕刻云篆陣法駕輕就熟,不片刻便在百十米長的石窟上蝕刻滿了陣法。
陣法依次發動,轉眼便將這一段石窟內的陰煞轉化一空,濃郁的靈機翻涌著,有如濃霧。
不過片刻,巖層開始剝落,露出涌動著的血肉。
費景庭揮手將符蕓昭收入小世界,一道劍芒斬去,便是血肉翻涌。這回他也發了狠,手持掩日短劍,破開肉壁之后四下沖殺。虧著有真氣護體,那血肉還沒發腐蝕真氣。
如此不知沖殺出去多遠,破開一處血管,徑直進入了心臟之中。那應龍的心臟足足有一座廟宇般大小,通體隨著鼓動放出陣陣幽光。
積攢的金煞、陰煞與天罡盡數灌注掩日短劍之中,掩日頓時放出璀璨的紅光。隔著老遠,費景庭劍指一點,掩日便有如離弦之箭射將過去。
噗的一聲鉆入心臟,看似好似只是破開了一個小口。待須臾,應龍的心臟驟然放出無邊的紅光,無數紅芒自內里破口而出。那應龍的心臟鼓動了片刻,跳動的越來越慢,直到徹底停息。
紅光散去,暗藍色的幽光也逐漸消散,原本是血肉的心臟轉眼便腐朽,好似經歷千萬年歲月一般,化作斑駁的石塊。
一聲好似自亙古傳來的咆哮響徹四野,振顫心神,應龍體內翻轉起來。以心臟為中心,那腐朽蔓延開來,將沿途的血肉盡數化作斑駁。
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好似巨物墜地,洞窟內的振顫徹底停下。費景庭仗著天眼無視黑暗,四下卻沒探查到出路。索性一拳打在石壁上,結果那斑駁的石壁立刻破開碩大的口子。如此,破開一層又一層石壁,最后硬生生從應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