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的是上冊,張樂瑤才得了下冊?
轉念一想,費景庭覺得這幻術用來欺負欺負比自己修為低的還行,對付修為高深的怕是用不上。而且他如今會的術法可不少,太上洞淵秘法記載的術法繁多,只可惜很多不能用;還有天目術與劍仙之術,不論哪一種都要比幻術靠譜。
于是他便將書冊推了回去,說道:“這東西沒什么用,都是變戲法的騙人手段。”谷
符蕓昭嘟囔道:“我還當什么寶貝,早知便拿了張道恩的七星劍了。”
腹誹過后,符蕓昭隨手將書冊丟在一旁。二人用過餐,不待關熙怡出來,倪秋鳳便從房中出來收拾。眼見書冊,便好奇的翻了翻。收拾過后,便將一盒子玉器與書冊捧在懷里,上樓去尋費景庭。
推門而入,倪秋鳳先將盒子與書冊放在床頭,繼而為費景庭續了一杯茶,說道:“景庭哥,這是我挑選的玉牌。還有,你將書冊遺落在餐桌上了。”
“哦,書冊沒什么用,你回頭燒掉就好。”費景庭打開盒子,便見十幾樣玉牌,和田玉與岫玉都有,入手以真氣試探,便滿意的點點頭:“挺好,我這里有一些玉器沒用了,回頭你拿去店里發賣了吧。”
“嗯,景庭哥。”倪秋鳳說道:“盒子底下是賬冊,你不看上一眼?”
費景庭樂了:“早就跟你說過,那玉器鋪子就是給你的營生,盈虧我都不管。”
倪秋鳳心中暖流涌動,只覺此生遇到費景庭便是自己的幸運,就是可惜景庭哥的桃花運太過旺盛,不過半年多,身邊便聚攏了這么些出色的女子。
她笑著點頭:“就算景庭哥如此說,可說到底還是你的鋪子。這幾個月刨去人工,還剩下三百出頭的大洋,回頭我便拿回來。”
推卻不得,費景庭只好應下。倪秋鳳沒再多留,捧著書冊轉身離去,下到一層,眼見關熙怡在收拾廚房,便皺著眉頭回了自己房間。展開書冊,倪秋鳳看著上面的神奇戲法,便看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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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明,大雜院里便升騰起裊裊炊煙。
李志章打著哈欠舒展著筋骨,看了眼對面的西廂房。轉頭對自己媳婦二丫說道:“你說這秋鳳跑哪兒去了?算算可是好幾天沒回家了吧?”
二丫頓時瞪著眼叱責道:“你就熄了你的賊心吧,人家秋鳳就算再落魄,也看不上你!”
李志章心思被戳破,訕訕道:“鄰里鄰居的,我就是隨便說一嘴,哪來那么多事兒?”
“呵,你是當我眼瞎還是耳朵聾?告訴你,李志章,要是再讓我知道你纏著秋鳳不放,小心你的耳朵!”
當著媳婦的面,李志章不好說什么。待二丫進到里面,立刻低聲罵罵咧咧道:“還反了你個娘們了!老子現在是巡官,多少娘們上趕著往上貼呢,就我,還用纏著個小寡婦?呸!”
“你嘟囔什么呢?”
李志章嚇得一縮脖子:“沒,我看這天涼得快,尋思著得空得把水龍頭包上棉花套子了。”
“咸吃蘿卜淡操心!”
大清早的,李志章可不想挨媳婦揍。要說這二丫也是,體型比不上自己,偏偏掐、捏、扯、拽無所不用其極,以至于李志章夫綱不振。
正松了口氣的光景,便見牙人領著個姑娘家進了院子。
那姑娘開始二十許,身量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隨意綁了個馬尾,一身襖裙極盡素雅,行走間婀娜多姿,看面相好似仙女下凡,身上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大家閨秀意味。
李志章看見女子,頓時挪不開眼,就連媳婦二丫的叫聲都沒聽到。
牙人領著女子到了正房前,指著費景庭曾經住過的屋子道:“姑娘,就是這里了。房租每月三塊,您沒有保人,得多付一個月的房租,押一付三,一共是十二塊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