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文頡說完便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瞎說的,是我爸爸要來給學校捐贈一批教具,待會兒我就去女學上課了。”
“女學也復課了嗎?”費景庭問道。
“是啊,就是這學期物理課換了個老師,講得不如費老師有趣。”
費景庭說道:“你不是要當詩人嗎?物理什么的,了解一下就行了。”
卞文頡頓時鼓起腮幫子氣惱起來……她說的是物理課的事兒嗎?明明說的是費老師不在她很不習慣。
便在此時,幾名伙計從教學樓里走出,卞文頡便說:“費老師,我還要趕著去上課,我先走啦。”
“再見。”
費景庭帶著符蕓昭走進教學樓,這樓是新建的,就在北辰中學的南邊。樓體不大,略顯逼仄。一層是飯堂,還隔出了一些宿舍,二層融教學、辦公于一體。
費景庭沿途指揮著符蕓昭一路拍照,這照片放在將來都是滿滿的歷史。進到辦公室里,里面已經坐了不少的老師。
眾人一一通過姓名,這里面或許藏著一些歷史名人,偏偏費景庭歷史學的不好,根本就不知道哪位大牛現在成了自己的同事。
恰恰相反的是,單單論名氣,此時的費景庭簡直就是一枝獨秀。聽說是費景庭,老先生們開始跟他探討天龍八部的隱喻,年輕教師詢問費景庭功夫到底有多厲害,倆女教師嘰嘰喳喳,旁敲側擊詢問費景庭有沒有成家立業。
鬧騰了好一陣,同事們全都到齊,算上費景庭一共是十八位。費景庭趕忙招呼符蕓昭拿著相機拍了一張合影,百年之后,這張照片被北辰校友戲稱為南開建校十八羅漢。
拍照之后,費景庭詢問開學典禮什么時候開始,結果鬧了好大的笑話。
原來這北辰大學早就在九月二十五號辦了開學典禮,那時候費景庭還在南方流連呢,哪里趕得上?
費景庭頓時后悔不已,心道這是錯過了跟楊羽合影的機會啊……不過沒事兒,左右來日方長,總有合影的機會。
重新落座,費景庭這才有機會了解自己的同事。那兩位女教師全都是洋婆子,一位起了個讓人誤會的中文名,司徒如坤,另一位更干脆,劉易斯。
其中劉易斯還曾在開學典禮上疾呼,北辰下一次開學一定要招收女學生。
此時的北辰大學分做文、理、商三科,理、商二科老師最少,文科老師最多。
其中幾名老師讓費景庭記憶深刻,一位是張彭春,此人是校長張壽春的弟弟,曾在哥倫比亞大學進修過教育學、哲學;
一位是范文瀾,跟費景庭歲數相當,一身國學、史學功底深厚;
最厲害的是教務長凌冰,先入斯坦福、哥倫比亞,后入克拉克,身上有著教育心理學博士的頭銜。
與之相比,費景庭的布村碩士也沒比野雞大學強到哪里去。
教務長凌冰先行將手寫的課程表發給大家,費景庭隸屬于理學院,拿到課表瞧了瞧。
一周三節物理大課,這倒沒什么,可還有兩節國術課是什么鬼?
“諸位老師,這是試行課表,此后必定會進行調整,大家如果有異議趕緊提出來。”
費景庭趕忙說道:“教務長,我的課是不是太多了?”
凌冰三十左右,笑著說:“費老師,你可是咱們北辰大學的招牌,不少學生就是奔著你費老師來的。你的課程要是排得少了,只怕學生們會不答應啊。”
費景庭皺著眉頭思索了下,凌冰都這么說了,好像不答應不太好。可答應之后,他課上教什么?
太和拳重意輕形,學生們估計也沒法兒練出氣來,只怕教不好背后要被罵娘。轉念一想,不如教一些簡單的、實戰性強的格斗術。
他那綜合格斗術就算了,各種鎖技看著華麗,實則華而不實,一個不好就會被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