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構思,還要查閱一些史料。”
梁先生點點頭:“也是,這書可不好寫,需得詳實的史料。這國文史料我就不幫忙了,你們北辰自有圖書館,實在不行就去北洋大學借閱。要是景庭需要洋文史料,我倒是可以幫些忙。”
“那就多謝梁先生了?!?
費景庭琢磨著,先糊弄過去再說吧。這會兒心中暗恨,當時就不該一時沖動答應下來,這書是那么好寫的?他一個碼農,讓他上網跟人對噴還行,寫書這事兒,他沒經歷過啊。
這一場沙龍,直到傍晚時分才散了。費景庭等了半晌,才跟施施然出來的嚴先生一起離開朱三小姐的洋房。
路上,嚴先生問道:“景庭可還適應?”
費景庭搖頭:“不適應,感覺純粹是浪費生命?!?
嚴先生感嘆道:“想要辦成事便是如此,總要耗費一些時間、精力,去做一些極其無聊的事兒?!?
費景庭便問道:“嚴先生,今日募了多少捐款?”
嚴先生搖搖頭:“倒是有兩位有意向,具體的還要過后再談。”
費景庭眨眨眼,敢情這一下午一毛錢都沒募捐到啊。用津門話講,叫白饒。
“或許是今日沙龍是朱三小姐所辦?回頭嚴先生自己辦個沙龍,想來應該有些效果。”
嚴先生頓時怪異的瞥了其一眼,說道:“亂出主意。辦一場沙龍耗費少說得上百大洋,還不見得能募捐到款項,這多辦幾次,都夠給老師們發薪水的了?!?
費景庭點頭受教,心說嚴先生為了辦學,吝嗇至此,真是當之無愧的教育家。
此時,就聽嚴先生又道:“所以啊,我才蹭著別人的沙龍,如此可是省了不少錢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