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在座的諸位老師一愣一愣的。
張彭春留學過美國,此前從沒往深了想,此刻聽費景庭這鍵盤俠一通鬼扯,頓時有了些明悟。
張彭春也就罷了,范文瀾連口菜都沒吃,聽到精彩處擊節(jié)贊嘆之余,連連舉杯,沒一會兒就把自己喝了個七葷八素。
有同座的老師忍不住問道“景庭既然如此有見地,為何不付諸文字,也讓國人開闊視野,不要中了西方列強的奸計?”
他跟這兒說了一個多鐘頭,口干舌燥,直到此時才有人提起。費景庭都快哭了,親人啊,總算有人說起寫書的茬了。
心中欣慰,面上不顯,費景庭拿姿作態(tài)嘆息一聲,說道“我是空有見地,奈何文字功底太差,寫出來只怕貽笑大方啊?!?
便在此時,喝得有些上頭的范文瀾道“景庭何須如此?見地可比文字功底重要。不如這樣,你將見地寫出來,我找論據,重新潤色如何?”
費景庭心中狂喜,面上又猶豫道“這……我這見地說得差不多了,只怕文瀾兄寫將出來,要耗費不少時間啊?!?
范文瀾大氣的一擺手“時間算什么?這種書花費了三、五年寫出來,一準文史留名?!?
費景庭打蛇隨棍上,趕忙道“那就一言為定,到時候咱們算是共同作者……文瀾兄,拜托了?!?
范文瀾不在意的點點頭,等酒醒了就察覺到不對了。費景庭的論點,自己找論據;費景庭的見地,自己幫著潤色。雖說書寫出來自己也算作者之一,可怎么琢磨自己怎么像是個被費景庭利用的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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