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佩服!”
費景庭愕然,問道“梁海濱?”
這梁海濱不是陳攖寧的好友嗎?當(dāng)日陳攖寧提起過,此人專門習(xí)練劍仙之術(shù),可惜那時候梁海濱外出訪友,費景庭與之緣慳一面。沒曾想第一次見面,會在如此局面下。
“你可認(rèn)識陳攖寧?”
梁海濱點頭“正是在下至交好友,費先生也認(rèn)識?”
費景庭有些氣惱“巧了,那也是我好友。”
梁海濱頓時感覺不對了。陳攖寧性情高潔,一心向道,既然能成為陳攖寧的好友,那眼前的費景庭想來人品不會差到哪里去……莫非自己受了那對姐弟蒙騙?
他當(dāng)即道“此事暫且不提,這個中或許有些誤會。費先生,敢問你可是取了旁人錢財?”
費景庭“不義之財,正好取了周濟眾生。”
“不義之財?”
“梁先生既然替曹睿來討公道,怎么事先不打聽一下曹睿品行如何?”
這個中還有不少沒明白的地方,但梁海濱眼見費景庭如此磊落,便知道恐怕這一遭是自己錯了。
梁海濱為人倒是坦蕩,當(dāng)即歉意道“卻是我遇事不明,遭了小人蒙騙,還請費先生見諒。”
費景庭笑了笑,沒說什么。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個大活人?
莫名其妙從林子里出來,什么事兒都沒說明白就動手,即便此人是陳攖寧的至交好友,這會兒費景庭也沒什么好臉色。
倘若方才真將符蕓昭卷入其中,只怕費景庭便要痛下殺手了。
見對方不待見自己,梁海濱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說道“此事是我的錯,費先生且放心,過后梁某必定給費先生一個交代。”
費景庭擺擺手“算了,還請梁先生以后弄清楚緣由再動手不遲。”
“費先生教訓(xùn)的是。”
梁海濱心中郁悶。他前次路過津門,半夜便被師父傳信。不得已,只得假托外出訪友,實則跟著師父鉆進了燕山里,一直修行到了兩個月前。
梁海濱所修的劍仙之術(shù)來源繁雜,大體可溯源自武當(dāng)一脈。其師雖在武當(dāng)落腳,卻又不是武當(dāng)?shù)廊恕?
跟著師父修行十幾年,數(shù)月前梁海濱的劍仙之術(shù)不過是剛剛?cè)腴T而已。
何謂剛剛?cè)腴T?便是只習(xí)練了劍招,未曾收攝金煞、天罡、陰煞,根本就發(fā)不出劍芒。
待跟著師父入燕山數(shù)月,師父查其品行,最終將一身修為傳下,梁海濱這才有了如今的修為。
沒錯,梁海濱這一脈,便是王靜玄當(dāng)日所說,以為內(nèi)丹傳習(xí)的劍仙之術(shù)。
修為憑空拔高了一大截,梁海濱安葬了師父,遵師父遺命,去了膠澳為師父處理俗事。
又因緣際會,這才一路到了津門。
又自嘆息了一聲,梁海濱自知此時說多錯多,沖著費景庭拱拱手,撿起落在地上的長劍,一言不發(fā)起身就走。
符蕓昭跑到費景庭身旁,氣惱道“這人好生無禮,景庭哥哥,你就這么放他走了?”
費景庭搖搖頭“算了,這人是陳攖寧的至交好友。”看著猶在氣憤不已的符蕓昭,他說道“放心,若此人不知好歹,下次我可不會留手了。”
“嗯。”
好端端的野外燒烤沒了興致,二人等到天黑,天罡之氣轉(zhuǎn)淡,收了幾塊玉牌便回返了城里。
一夜無話,待到第二日天明,費景庭剛剛起身,便聽得電鈴聲響。
早起的倪秋鳳去開了門,沒一會兒便過來說“景庭哥,有個人要拜訪你。”
“誰啊?”
“沒說。那人就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費景庭穿戴整齊下了樓,抬眼便瞧見門口站著的正是昨日的梁海濱。
迎將過去,費景庭納悶道“梁先生,你這是……”
梁海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