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既可以躲避詛咒邪術,也可以阻斷敵人的掐算。
他此時修為不夠,若突破煉炁化神之境,天目術再進一步,想來這能掐會算之人剛掐算起來,他便能感知到,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算計誰了。
眼見梁海濱態度誠懇,費景庭也就不再計較昨晚之事。只是心中芥蒂已存,想要化解卻是不知何時了。
閑聊兩句,費景庭便發現梁海濱此人不善言辭。費景庭便將話題帶向雞寶之上。
動物肚子里的寶不過寥寥幾種,馬寶、狗寶、雞寶、牛黃、猴棗。這雞寶身為其中之一,此時雖然像后世一般炒作成天價,可也價值不菲。
大約與百年后的差別就是,此時的雞寶論錢賣,百年后論克賣。
梁海濱的師父兩袖清風,修行起來餐風飲露,擅長辟谷煉丹,這梁海濱一身本事傳自師父,自然也是如此。
梁海濱每三日便要熬制外敷、內服,疏通經絡的中藥,雞寶作為藥引極其耗費。平均算下來,每日里起碼要花費兩塊大洋。
梁海濱也是因著沒錢,斷斷續續的外敷、內服,這經絡的毛病才綿延至今。
費景庭問道“梁先生現在可還缺錢?”
梁海濱笑了下“得了三千大洋,暫時不缺了。”
“那就好。”
費景庭無話可說,梁海濱倒是忍不住問道“費先生,不知你的劍仙之術傳承自……”
“天目山、凈明派。”
“凈明派嗎?”梁海濱若有所思“倒是聽師父提起過,凈明派有劍仙之術傳承,他年輕時還遇到過一位王道長,與之切磋,不分伯仲。”
費景庭朝著南方拱了拱手“家師王靜玄,尊師想必遇到的便是家師吧?”
“哦,那可算巧了。師父曾說過,凈明劍仙之術重內丹,初始便煉精化炁、煉炁化神、煉神反虛同時修,練到極致,舉步飛升!”
費景庭笑笑沒說什么。師父王靜玄依托著天目山洞穴里稀薄的靈機,修道六十余載才有了如今的修為。可惜再進一步卻是難比登天。
猛然想到師父王靜玄當日提起過,若遇到內丹傳承的劍仙之術傳人,可打聽一下傳承的法門,待師父尸解之前將內丹盡數傳給自己……
費景庭心中別扭,琢磨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
那梁海濱倒是爽快,當即說道“此法無甚稀奇,不過卻要求師徒內丹法門一致,或者干脆傳承者根本就沒修煉出內丹,如此才方便行事。”
“那要是二者內丹法門迥異,偏偏修為相近呢?”
梁海濱怔了下,琢磨了半晌才說道“那恐怕會出大問題!”
想想就知道會出問題,費景庭自身的真氣霸道異常,平素符蕓昭以真氣試探便會遭到反噬,若王靜玄將畢生修煉出的真氣強行灌注自己體內,只怕沒等自己消化那些真氣,兩種真氣便會在體內斗得不可開交。
而且看梁海濱就知道了,強行灌注之后,經脈損傷,不得不靠外藥治療,可見這損傷有多嚴重。
費景庭頓時絕了探聽法門的心思。
轉而說道“梁先生怕是不知道,攖寧兄伉儷二人此時已在北上的船上,不日便會到得津門。”
“哦?”梁海濱道“當日匆匆一別,卻是大半年沒見了。可惜,師父囑托在身,我還要追查弘揚教余孽。若到時我不在津門,煩請費先生代為問候。”
“這是自然。”
一杯茶水飲盡,梁海濱見誤會解釋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費景庭將其送走,看著其背影消失在街角,心中卻是心思繁雜。
這梁海濱餐風飲露,躲在深山辟谷苦修,修來修去,還是靠著師父將內丹傳承下來,才有了如今的修為。
可那又如何?昨日比斗,到底還是自己技高一籌。雖然方才沒談當日交手情形,費景庭卻明確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