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六壬測吉兇禍福,要說能察覺出費景庭盜了曹睿的老巢,那就有些扯淡了。蔣道全不過是依了孫老兒禍水東引之計,硬生生栽贓嫁禍而已。
他哪里知道,還真就是費景庭偷了曹睿的家。
至于蔣道全跟弘揚教的關系,只能算是相互利用。這伙弘揚教的家伙狗屁本事沒有,所用的術法不過是裝神弄鬼的民間幻術、戲法,蒙騙一些愚民還行,碰上個聰明人一準露餡。
不用費景庭追問,蔣道全又將叫住孫老兒的藏匿地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費景庭倒是為難了。誰能想到這不入流的貨色,竟然也敢算計到自己頭上?
真是……有冤都喊不出來,誰讓真是他偷了曹睿的家呢?
撓了撓寸許的頭發,費景庭說道“雖然你認錯態度很誠懇,可你既然犯了錯,那就得處罰啊……你說吧,打算讓我如何處置?”
&nt 蔣道全期期艾艾道“罵一頓如何?”
“你說呢?”
蔣道全哀嘆起來。他死也說不出讓費景庭打他一頓的話……費景庭一拳能把日本人打死,就他這小身板,只怕一半的力道就能要了命。
琢磨一番,蔣道全又說“罰金如何?”
“也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身上的錢夠不夠。”
蔣道全一咬牙,徑直從懷里掏出一根東西,說道“費先生,這錢我沒多少,不過我有一樣好東西。”他將東西呈上前,說道“此物皈一道曾許下一萬大洋的高價求索,我尋思其中定然蘊含奧秘,就沒舍得出手。”
費景庭目光緊緊盯著那東西,心中狂喜,是玉簡!
他面上神色不動,緩緩接過來,翻看了下上面的銘文,錯不了,就是南宮宗的玉簡。
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狂喜,費景庭擺擺手“這一遭就放了你,以后不要再跟邪教混在一起了。”
“哎哎,我哪里還敢?也就是費先生好說話,要是換了那殺神,只怕我這會兒早就腦袋搬家了。”
說了一通感謝的話,蔣道全留戀地瞥了一眼藏匿了多年的玉簡,嘆息一聲,轉身施施然走了。
一旁的張樂瑤湊過來,低聲說道“這玉簡……”
“是好東西,可惜只能用一次,不能分給你。”費景庭看了眼張樂瑤說道“權當我欠了你個人情如何?”
“好。”張樂瑤笑著應下。
費景庭長出了一口氣,生怕日常夢多,真氣探入玉簡,頓時一股陌生的真氣襲入身軀,直上祖竅。
霎時間,一股陌生的記憶涌上心頭。
那記憶里,他施展術法,或在水邊,或者樹邊,術法放出,頓時遠遁三百里;
俄爾,他又施展藏匿術,徑直融入地面,藏匿起來,讓師兄弟遍尋不著;
最后,剪刀略略剪裁出大雁的模樣,術法使出,紙雁遠遁,徑直將所載書信送回了師門。
南宮五行逃遁法、五行隱遁法、南宮符信術。
不過須臾之間,記憶走馬燈一般的閃過,費景庭已然明悟了其中的逃遁法、隱遁法以及符信術。
這南宮宗的術法果真神妙,記憶中,除了符信之術,還有些剪紙人施法的神妙術法,可惜只是在記憶中看過,玉簡中卻并沒有記載。
深吸了一口氣,費景庭心緒大好!
不說旁的,便是這五行逃遁法,生命垂危之際,用金遁頃刻間便能逃遁出千里之外,此法后患無窮,卻可保住性命。平素便是用木遁法也能遁逃出三百里,就算遭遇的敵人再兇悍,想來三百里也足夠其追擊一陣的了。
手中玉簡化作碎屑,簌簌而下。費景庭轉頭看向張樂瑤,笑著說道“多謝張姑娘成全,你有何所求,不妨出說來,能辦的我一定辦到。”
張樂瑤嫣然笑道“我所求為何,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