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全,隨即便朝著東方進發。
張樂瑤天師府千金,從小便會騎馬;費景庭倒是沒怎么接觸過,從前只是去草原旅游的時候騎著馬拍過幾張照片。不過費景庭早已今非昔比,修道之后,邁入煉精化炁之境,小周天早已打通,大周天也打通了一半,加之長期習練太和拳、三十六路天罡劍法,這平衡能力自然遠超常人。
上馬之后略略適應,便能穩穩當當的坐住,不過半日間便能縱馬馳騁。
tl往東便是山區,連綿不盡,只有群山之間的谷道路可供通行。可那谷道蜿蜒曲折,時而向北、時而向南,時不時的便鉆進了死胡同。
費景庭有心在附近找個向導,奈何這地方群山環繞、人跡罕至。此時距離清末闖關東過去沒多少年,這東北總人口還沒那么多,關外的移民盡數涌入平原,這山區自然少有人光顧。
就算有人,也是少數民族的獵戶。二人倒是碰到過獵戶,結果一張口就傻眼了,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那少民兄弟倒是豪爽,殷勤地邀請二人去獵戶窩棚里休息,還煮了一鍋鹿肉湯招待二人。
語言無法交流,想來這獵戶也不會什么文字,交流起來便只能比比劃劃。
略略休息,走之前費景庭給那獵戶留了幾瓶酒,在那獵戶千恩萬謝中重新起行。
………………………………
費景庭與張樂瑤鉆進山溝,外界卻是風起云涌。
元月六日,津門召開國民大會,數萬民眾匯聚,通電全國,聲討當政的安福系。
津門軍警出動鎮壓,徑直逮捕了楊羽等人。
意租界小洋房。
殷jh從黃包車上下來,與車夫禮貌告別,開了鐵門蹦蹦跳跳往里走。
從十一月份開始上學,殷jh的情緒、心態便開始一點點的好轉。爺爺亡故的傷痛,漸漸被結識新伙伴的喜悅所掩蓋。
哼唱著剛剛從學校學會的曲子,小女孩到了洋房門口,略略掃了一眼地面,殷jh頓時收斂了笑容。輕輕扭開房門,小心翼翼的進到房里。
換好鞋子,背著書包躡手躡腳往里走。
“回來啦?”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殷jh身形一頓,扭頭便瞧見沙發上坐著的關熙怡。
殷jh咽了口口水,擠出笑容招呼道:“你也在啊,關姐姐。”
“笑話,我什么時候不在了?”
關熙怡天生一雙桃花眼,看起來時時刻刻都在笑,不仔細觀察你都不知道她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
自打將布莊轉手,關熙怡便徹底清閑了下來,每日間除了做飯、修行,便沒旁的事可做。于是乎殷jh就開始倒霉了……
“今日先生可曾留了作業?”
“留了的,我現在就去寫。”
“嗯,”關熙怡點點頭,一副大婦做派:“快去寫,寫完拿來我看看,若是不工整就重新抄寫三遍。”
殷jh頓時沮喪起來,蔫頭耷腦應著:“我知道啦。”
關熙怡又道:“你是插班生,從前又沒讀過書,要想跟上課程就得自己努力。進那嚴氏女塾,全憑你師父的臉面。到時候學不好,丟的可不止是你的臉。”
“知道啦……”殷jh好心情頓時一掃而光,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去到自己房間寫作業去了。
關熙怡眉頭舒展,隨手將報紙丟在一旁,獨自念叨道:“算算十幾日了,也不知道景庭怎么樣了。”
倪秋鳳恰好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拿著抹布,聞言接茬道:“景庭哥吉人自有天相,咱們好好的,說不定年前他就回來了。”
關熙怡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自費景庭北行,關熙怡與倪秋鳳斗嘴便愈發稀少了起來,雖然依舊是相看兩厭,可那爭斗的源頭費景庭都不在眼前了,那斗起來又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