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濛縣。”
濛縣?
那高清地圖早就印在了費景庭的腦海里,將常天龍說的幾個地名套進去找尋一番,費景庭對照了下,這濛縣莫非就是后來的靖宇縣?
過了一會兒,常天龍看了一眼白石云,繼而看著費景庭說道:“費兄,我看你那友人身體不甚爽利,剛好白兄乃是杏林妙手,不如讓白兄瞧一瞧?”
這人還是個大夫?卻是沒看出來。對方是好意,若換做平常費景庭也就答應了,奈何張樂瑤身上的根本就不是病。于是搖頭道:“我那朋友的毛病治不了,只能拖延,就不勞白兄費心了。”
那白石云笑瞇瞇的開口了:“費兄弟有些小瞧人啊,白某混跡杏林經年,到了我的手里,便是閻王下個庚帖,我也能將庚帖退將回去,從沒聽聞治不了的病。”
嚯,這口氣夠大的啊。
身為客人,講究客隨主便,既然人家如此好意,費景庭便不好拒絕了。拱手道:“先前冒犯了,不想白兄竟是神醫。既然如此,那就請白兄替我那友人瞧一瞧?”
白石云哼哼一聲,起身比劃了下:“走,一起瞧瞧。”側頭對著常銀花道:“銀花妹子,你不是要學我這醫術嗎?你一會兒在一旁瞧著,能學多少都算你的。”谷
常銀花樂了,聲音略略沙啞:“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別跟老太太跟前告狀,說是我偷學了你的醫術。”
“呵,”白石云傲然道:“能被偷學去,那說明我們白家的醫術還不到家。”
閑言少敘,幾個人徑直去到東廂房里。張樂瑤見一群人進來,神情微微緊繃,費景庭搶先一步解釋了兩句,張樂瑤疑慮不減,藏在被子中的手暗暗握住了橫笛。
躲在被子里的小白蛇卻屏住呼吸,一雙眸子幽幽發亮。
與此同時,張樂瑤伸出右手道:“請白先生診脈。”
白石云擺擺手:“用不著。”
說著,白石云從袖子抽出一根好似銀針的長刺。“姑娘忍著點疼,雖然不會怎么疼。”
話音落下,白石云捏著長刺刺入張樂瑤的手腕,右手搭在長刺末端略略感知,隨即皺起了眉頭。
“體內氣機紊亂,又被人強行梳理……嘶……,這位姑娘,你可是中了咒術?”
費景庭眨眨眼,這踏馬真是大夫嗎?感知體內氣機也就罷了,連踏馬中了咒術都能感知到?
張樂瑤遲疑了下,應聲道:“是。”
“可否讓我看看咒印所在?”
不用招呼,費景庭與常天龍自行躲了出去,常銀花卻留在了屋里。費景庭生怕這些人對張樂瑤不利,也沒遠走,就停在門口。
此時雪花飄蕩,費景庭隨口道:“瑞雪兆豐年啊。”
常天龍樂道:“費兄卻是胡說八道了,這哪里是瑞雪?分明就是白災。這一場大雪綿延三日,也不知多少飛禽走獸斷了糧食……繼而為了一把谷子就成了別人鍋里的肉。”
費景庭瞥了其一眼,道:“常兄悲天憫人,與其同情那些飛禽走獸,不如同情一下衣食無著的災民。”
常天龍笑而不語。
片刻之后,常銀花與白石云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常天龍問道:“白兄,如何?”
白石云皺著眉頭思量了下,說道:“有些棘手,不過能治。”
費景庭訝異道:“能絕了后患?”
白石云不高興了:“你這人,我既然說了能治,當然是絕了后患,否則那就不叫治。”
這倒是好事兒,問題是哪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費景庭沉吟著說道:“白兄,這診金怕是不便宜吧?”
白石云點點頭:“要耗費不少好東西,自然不便宜。”
一旁的常天龍插嘴道:“白兄,診金算我的,我與費兄另外再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