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啊!”
“可是你嚇唬我了。”
“我錯了,認打認罰,求小神仙繞小獸一條性命。”
“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猞猁聞言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只要不死怎么都好說。
費景庭沉吟道:“你可熟悉這一片的山林?”
猞猁來精神了:“不是小獸吹噓,莫說是這十九道溝,就是整個長白山,就沒有我不熟的山林。”
“那你可知一月之前,有山頭冒出寶光?”
“寶光?”猞猁琢磨了下,當即道:“小的知道啊,就是麻達山嘛,人參精就躲在那地方。”
“那就好辦了,你給我帶路,就去那個什么麻達山。”谷
猞猁松了口氣:“帶了路小神仙就放了小獸?”
“到時候再說……”費景庭說道:“看在你修煉不易,若是一路表現乖巧,說不得我可憐你,傳了你化形之法。”
“誒唷,小獸一定謹守本分,求小神仙可憐。”
費景庭劍指一招,頓時解了鎮妖術。那猞猁但覺身上、神魂壓力驟然一輕,搖了搖腦袋,徑直從地上爬了起來。咧著嘴極其人性化地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小神仙,那咱們明日一早再上路?”
“嗯。”
“得嘞,那小的先去吃晚飯。”
得了費景庭準許,猞猁回轉身子,將那半條大魚抱起,捧在雙爪里一頓啃食。
一邊兒吃一邊兒還吐槽道:“呸,時間長了,都踏馬凍了!一嘴冰碴子,不好吃。”
說罷了,鼻子嗅了嗅,目光偷偷摸摸朝著費景庭那份魚香肉絲飯瞥去。
嘖,這猞猁怎么看著奸懶饞滑每樣都占了?
費景庭一揮手,便將酒精爐從空間里取了出來,點著火也不說話。那猞猁探頭探腦一番,悄咪咪湊過來,將那半截大魚放在酒精爐上烤炙。沒一會兒魚香味就出來了,饞得猞猁直流哈喇子。
“誒呀,還是托了小神仙的福,不然我這逢年過節才能吃上一頓熱乎的。你說那些供奉的人也是的,就不知道做熟了再給我嗎?那生的我自己不會抓嗎?就這片林子,除了那頭拎不清的大狗熊,老子一個眼神瞪過去,哪個不給我臉面?”
“嗯?這片林子里還有成了精的野獸?”
猞猁道:“沒啊,就我一個。”
費景庭納悶了:“那它們怎么給你面子?”
猞猁理所應當道:“等它們捕獵,抓到獵物我就去嚇唬,嚇唬跑了東西就是我的,那不就等于給了我面子嗎?”
這貨純粹是個混不吝。
懶得搭理這猞猁,草草吃了口飯,費景庭徑直鉆進帳篷里休息去了。
那猞猁沒了束縛,心里天人交戰,幾次三番跑到林子邊緣試探,卻始終不見費景庭出面制止。想到費景庭一手道術鎮得它動彈不得,猞猁暗自琢磨,這定然是小神仙在考驗它,只要此時逃走了,定然會被捉拿回去抽筋扒皮。
猞猁給自己加了不少內心戲,實在不敢跑,索性便窩在帳篷旁,哆哆嗦嗦凍了一晚上。
一夜無話。
清早起來,費景庭用酒精爐熱了一罐八寶粥。瞅著空間里還存著一些肉干,便丟出來投喂了猞猁。
要說這成了精的野獸就是不一樣,這麻辣口的牛肉干,通常給貓,貓都不吃。猞猁精不一樣,吭哧吭哧徑直將一斤多牛肉干吃光,臨了還喊了聲好。
吃飽喝足,費景庭一揮手便將東西收進了空間里,讓猞猁帶路,朝著東北方向奔行而去。
那猞猁起初只是在雪地里疾走,耐不住費景庭催促連連,后來徑直飛奔起來。原以為四個爪的肯定比兩條腿的跑得快,哪想到奔行了一上午,也沒甩開費景庭。
每次回頭,準能瞧見費景庭就在自己身后三尺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