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迷霧中傳來一聲中年人的聲音,兩團生機定住。跟著那人便說道:“不像是人參精……鬼鬼祟祟,何方宵小?”
眼見躲不過,費景庭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凈明派費景庭。”
那聲音遲疑了下,低聲對身旁道:“凈明派費景庭……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
“什么記性?之前天龍不是說過,就是這費景庭斬殺了老黃皮子一家。”
“哦……如此說來,倒是年輕俊杰啊。”
費景庭有些懵,天龍……說的是常天龍吧?莫非這倆人是常家的兩位老祖宗?可聽著倆人對自己的評價,怎么一點仇恨的意思都沒有?
此時便聽女聲道:“老早就瞧老黃皮子一家不順眼了,若非胡家壓著,我都想親自動手處置了。”
“誒……這話私下說說就行,傳出去定會惹出麻煩來。”那男聲旋即沖著費景庭道:“費景庭,你很好,我記住你了。”谷
費景庭悚然而驚,心說你趕緊把我給忘了吧,我可不想讓你記著。常家四兄妹本事平平常常,沒見多出彩。可胡三太爺一出手就驚得費景庭遁逃出去三百里,常家拍在胡家之后,胡家的兩位家主想想救不好招惹。
被這兩位惦記上,自己還要不要離開關外了?
費景庭不再言語,提著青冥劍暗自戒備,同時繞開這兩位,小心的繼續前行。
沒走兩步,便感知到那兩團氣機飛速靠近。
費景庭想也不想,長劍朝身后斬去。
當~
冰刃交擊,綻放出點點火星。
費景庭心中納悶,這二位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此時便聽男子說道:“險些被你騙了,人參精哪里走!”
費景庭還手兩招,身隨劍走,靠著聽聲辨位連續躲開兩把三尺青峰的攢刺,張口辯解道:“我可不是什么人參精!”
女聲冷笑道:“呵,方才的黑老太太也是這般說的。人參精擅變化,在此間又可行土遁、木遁之法,誰知你是不是人參精?先打過再說!”
費景庭有口難言,心中發狠,連續三劍蕩開兩把青峰,略略退后,一道劍芒斬了過去。
“咦?”
那兩團氣機見勢立刻躲避,劍芒劃破迷霧,徑直接連斬開了三棵大樹,這才徹底消散。
費景庭待要趁勢追擊,卻見兩團氣機紛紛退后,那男聲抱怨道:“我就說不是人參精,你偏不信……費景庭,你的確不是人參精,后會有期!”
女聲辯解道:“我只是懷疑,動手的可是你,別什么事兒都賴在我身上。”
這常家的兩位拌著嘴,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費景庭天目術的感知中。只把費景庭晾在那里好半晌,摸不著頭腦。
這到底是打啊,還是不打了?
打得沒頭沒腦,結束的更加沒頭沒腦,純粹是糊涂架!
可不管怎么說,眼下不用打總是好的,他此行又不是為了打架。
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機械表先是如今已經是凌晨五點。長白山地處偏動,冬季晝短夜長,想來再有兩個多小時也該天亮了。
此時費景庭體內真氣不過維持半數,他干脆也不急著上山了,找了個地方盤膝趺坐,從空間里取出玉牌。先是吐納靈機,恢復了丹田氣海里的真氣,繼而放出帳篷,沒敢放出睡袋,徑直在帳篷里休憩了片刻。
轉眼天色漸亮,陽光刺不透迷霧,只把周遭染成一片金黃。費景庭收了帳篷,提起青冥劍,繼續朝山上行去。
行不過百步,猛然間天目術感知中,前方出現一團氣機,應該是個人。那人似乎也發現了費景庭,前腳費景庭停下腳步,緊跟著那人便停了下來。
不等費景庭決定是躲避還是迎上去,費景庭便覺身側一棵樹陡然炸開!雖然分明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