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之聲好似近在耳邊,分隔兩月,一路跋山涉水,幾次想著符蕓昭可能已經(jīng)身遭不測,如今聽得聲音,費景庭心中激蕩。
他忍不住朝前急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整理了下衣裳。這些日子一直在野外廝混,只怕形象不怎么好,可惜手邊也沒個鏡子讓他照一照。
心下過于激蕩,以至于費景庭完全忘了自己有隨身空間這回事。他整理一番,琢磨著是先出聲招呼,還是一聲不吭徑直出現(xiàn)在符蕓昭面前……便在此時,洞穴里傳出一陣雜亂的聲響,破風(fēng)之聲不絕于耳,隨即便見到小白蛇有如離弦之箭躥了過來。
“哪里跑!你個人參精又想哄騙我!”
小白蛇嚇得亡魂大冒,瞥見費景庭,哧溜一下攀在了費景庭肩頭,盤著身子、吐著信子嘶嘶作響,好似在告狀。
俄爾,便見一道人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洞中沖將出來,手中九節(jié)鞭拿在右手掄成圈,好似下一刻就要投刺過來。
“蕓昭……”喉頭蠕動,費景庭費勁的喊了一聲。
符蕓昭身形一頓,旋即皺起了眉頭。
“哈?還想變成景庭哥哥來蒙騙我?嘖嘖,你個人參精又沒見過景庭哥哥,變的一點都不像,我的景庭哥哥才不會胡子拉碴,這般不修邊幅呢,看招!”
九節(jié)鞭甩了過來,費景庭錯身閃避,急忙道:“蕓昭,是我!”
“這聲音倒是有點像,只不過沒那么啞。”
九節(jié)鞭收回,旋即以更快的速度砸了過來。費景庭躲閃兩下,實在不耐煩了,徑直取出青冥劍,絞住九節(jié)鞭,欺身到了符蕓昭近前,喊了一聲:“你且看清楚嘍,真是我!”
符蕓昭忽閃著大眼睛瞧了兩眼,默默收回九節(jié)鞭,深吸了兩口氣:“你……景庭哥哥,真是你?”
“是,是我,我來找你了。”
符蕓昭紅了眼圈,吸了吸鼻子,旋即扭頭朝著洞里就跑。
只把費景庭晾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這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費景庭琢磨了半晌也沒琢磨明白符蕓昭的意思,只得邁步朝洞穴走去。結(jié)果剛走到洞穴口,便見符蕓昭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了出來,不管不顧的一頭扎在費景庭的懷里,腦袋來回在費景庭的胸口蹭著:“景庭哥哥,我想死你了,嗚嗚……”
對嘛,這才是正常反應(yīng)嘛。
費景庭松了口氣,雙手環(huán)住符蕓昭,往自己懷里緊了緊。低頭嗅了嗅,發(fā)間還有一縷莫名的香氣。
“莫怕,我這不是來了嘛……”
輕輕拍打符蕓昭的后背,好半晌符蕓昭才止住哭泣。費景庭用力箍住她的肩膀,緩緩?fù)崎_,低頭看了眼。
兩月不見,符蕓昭俏麗如故。洞穴中昏暗,借著那些熒光青苔的光芒,費景庭發(fā)現(xiàn)符蕓昭好似又白凈了一些,頭發(fā)好像重新扎過?難怪方才急匆匆跑進洞穴,敢情是洗了臉、扎了頭發(fā)。
也難為這丫頭了,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居然能把后世女子最少一個鐘頭才能辦妥的事辦完。
想起符蕓昭此前留書出走,雖說見了面心中早就不氣了,可費景庭依舊板著臉刮了刮符蕓昭的鼻子:“讓你留書出走!”
“誒唷……我以后不敢了。”符蕓昭眼里噙著眼淚,臉上卻笑開了花,拉著費景庭撒嬌道:“景庭哥哥,你是怎么來的?”
肩頭上的小白蛇嘶嘶作響,一雙蛇眼里滿是不屑。
符蕓昭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笑道:“謝謝你啦,小白白,我剛才錯怪你了……不過也不怪我,你前腳剛走,后腳那人參精就變化成你的樣子過來哄騙我,前后好幾次呢。”
小白蛇晃了晃腦袋,顯然不滿意符蕓昭的答復(fù),從費景庭的肩頭彈落下來,自顧自的躲角落里生悶氣去了。
“是小白白找了你?”
費景庭點點頭,便將當(dāng)日的情形三言兩語簡略的說了出來。符蕓昭聽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