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景庭緊隨其后,生怕符蕓昭大意之下吃了虧。還沒等出草廬,便聽符蕓昭驚呼一聲:“咦?你又是誰?”
跟著便噼噼啪啪打?qū)⑵饋怼?
費景庭總草廬沖躍出,便見一棉袍道士渾身濕漉漉站在泉眼邊,那渾身漆黑的鐵尸正與符蕓昭斗在一起。
符蕓昭破境之后,連帶身手都比從前高明了些,三招兩式便一拂塵抽在了鐵尸身上,直抽得叮當作響,那鐵尸卻偏偏無礙。
那道士正是衛(wèi)神通,手掐法訣正操控著鐵尸與符蕓昭斗在一起,眼見符蕓昭身手高明,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刻下又見費景庭縱身出來,嚇了一跳,趕忙操控鐵尸回身護衛(wèi)在身側(cè)。
“誤會,誤會。貧道衛(wèi)神通,見過兩位。”
誤會?此前在山中一言不發(fā)操控鐵尸襲擊自己,這會兒又說誤會?費景庭心中斷定,這衛(wèi)神通只怕是心術不正之輩。
與其留著其繼續(xù)為禍,不如順手除掉。
符蕓昭惱了,叫道:“臭道士,你說誤會就是誤會?方才怎么不見你收手?”
衛(wèi)神通稽首道:“這可怪不著貧道,那人參精變化之術出神入化,誰知你是不是人參精變化的?”
“你……”
“蕓昭,過來。”
費景庭將符蕓昭召回身旁,面色如常沖著衛(wèi)神通拱了拱手:“衛(wèi)道長,咱們又見面了。”
衛(wèi)神通神色自如,笑道:“可見貧道與道友有緣。”
這人說話間眼神亂飄,一眼瞥見符蕓昭身側(cè)別著的短劍上,眉頭皺起,說道:“兩位先來一步,這秘藏中的好東西想來是得了不少吧?”
費景庭笑而不答,徑直問道:“衛(wèi)道長從何處來?”
眼珠轉(zhuǎn)動,費景庭便瞥見石壁上那井口大小的泉眼上了,眼見濕漉漉的腳步一直綿延到近前,費景庭便心中有數(shù)了。
伸手拉住符蕓昭,暗暗掐了下。符蕓昭正要開口譏諷,被掐了下手,心中不知何意,當即閉口不言。
衛(wèi)神通此時說道:“說來也是趕巧,貧道與那人參精斗過一場,不查之下墜落洞穴,胡亂走了一番,鉆了死胡同。看見有暗河流動,躍入其中,不想竟來了此地。”
“原來如此。”
費景庭左手牽住符蕓昭,將其一點點拽進懷里,隨即左手撒開,在其后背開始寫字。
衛(wèi)神通目光始終盯著那短劍:“二位,此間好東西想來不少,所謂見者有份,不知可否將那短劍分潤給貧道?貧道不白拿,便以上清派秘法換取,如何?”
“哦?這短劍可有什么說道?”
說話間,一個殺字在符蕓昭背后寫完,符蕓昭頓時心中明了。慢悠悠收了暫時用不好的拂塵,暗自握住了九節(jié)鞭的把手。
“卻是沒什么說道,只是這短劍乃上清派前人所傳,貧道尋訪了數(shù)十年,直至今日才得見其面……”
鬼話連篇,費景庭一個字都不信。這短劍只怕有古怪,可費景庭起初看過去,卻總感覺平平常常,莫非內(nèi)中藏著什么隱秘?
此時符蕓昭騰出右手在費景庭背后寫了個‘好’字。
不管了,先宰了這敗類再說!
費景庭沖著衛(wèi)神通笑了笑,抖手間青冥劍出現(xiàn)在右手,長劍一蕩便是一道劍芒斬了過去。
衛(wèi)神通人老成精,怎么可能不提防?當即急忙躲在鐵尸身后,劍芒斬在鐵尸身上,發(fā)出金鐵交擊之聲,鐵尸略略后仰,旋即怒吼一聲便撲了過來。
費景庭動手的瞬間,符蕓昭便朝著側(cè)面兜了過去,丟出化身巨蟒的小白蛇,手中九節(jié)鞭繞過鐵尸砸向衛(wèi)神通。
那衛(wèi)神通本身功夫也不弱,舉起鐵尺與符蕓昭斗在一起。鐵尸撲到一半,眼見主人遭圍攻,剛要抽身后退,便被費景庭一劍斬在了腹間。
身上的鐵皮破了個口子,內(nèi)中血肉翻滾,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