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能,張家千年以降一直奉行內(nèi)部通婚,姐弟、兄妹成婚的也不在少數(shù)。
“想不到張樂瑤如此可憐。”符蕓昭到底動了惻隱之心。
費景庭見此,便說道:“方才張元奇便與我說了個計策,讓我假意娶了張樂瑤,先幫其解了束縛,沒了咒法約束,而后再和離……”
符蕓昭頓時蹙起了眉頭,目光有如刀子一般盯著費景庭,盯得費景庭將后半截話生生咽了回去。
“假意?”符蕓昭氣哼哼道:“景庭哥哥,我來問你,若真娶了張樂瑤,你還舍得和離不成?”
“你這是什么話?我既然先許了你,就不會有別的心思。”
“是嗎?那若是你先認(rèn)識張樂瑤,后認(rèn)識的我,到時你又會選誰?”
這問題不好回答,說假話自己都不信,符蕓昭又怎么會相信?說真話,只怕符蕓昭立馬就會炸了。
所以說女子啊,不論是否修道,一旦牽扯到二女爭夫的戲碼,總會變得敏感而尖銳。
隱約覺得家宅不穩(wěn),后院快成修羅場的費景庭避而不答,徑直攬住符蕓昭的肩膀,讓其靠在懷中,輕聲說道:“這種假設(shè)毫無意義。若做了假設(shè),那便不是當(dāng)日的你我,既然不是當(dāng)日你我結(jié)下的因,又怎會有今日的果?”
符蕓昭氣哼哼的捶了他一拳:“說得云山霧罩,就會拿這些話哄我。”
“我哪里哄你了?再說回去就要成婚了,這總不是在哄你吧?”
眼見懷中的符蕓昭稍稍消氣,費景庭繼而說道:“我不過是看張樂瑤實在可憐,那么要強一個女子,被人生生廢了修為……”
符蕓昭默不吭聲,費景庭便不好再說什么。
過了片刻,符蕓昭說道:“那……那等我們成了婚再說吧。”
聽這話,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費景庭頓時松了口氣。此一番他欠張樂瑤的太多,不論如何,助其脫離張家都不過分。至于以后如何,費景庭如今還真有些不明白心中對張樂瑤是何種態(tài)度。
幾個月看著時間很長,可相處的時日加起來不過寥寥,也是這次北行才相處的時間長了一些。
張樂瑤此女自強、多才,又為了費景庭豁出性命,若說費景庭心念絲毫不動,那是假話。可更多的是感動,男女之情因著種種緣由被刻意壓制了。
一夜無話,轉(zhuǎn)過天來,二人去看望了張樂瑤。
費景庭給的藥很有效,這年頭還沒有抗生素,細(xì)菌也就沒什么耐藥性一說。小小的兩片抗生素服用過后,不過一天時間,張樂瑤的傷口便好轉(zhuǎn)了很多,炎癥消除大半,傷口有結(jié)痂的跡象。
加之昨晚服用了人參精的根須,張樂瑤整個人的氣色好轉(zhuǎn)了很多,甚至可以下地行走了。
人太多,費景庭不好與張樂瑤多說什么,又跟著張元奇出去所以走走。
路上二人又聊了一番。費景庭這才得知,那藍(lán)符并非是張元奇所書,乃是張元奇的好友所書。
此人乃是上清派王神勉,七歲入道,被譽為上清派百年難得的良才美玉。如果不過四十余歲的年紀(jì),便能書寫藍(lán)符。
據(jù)張元奇說,王神勉近來閉關(guān)清修,參悟紫符至理,說不得出關(guān)之時就能寫出紫符了。
費景庭心生向往,想著將來往茅山走一遭,卻會一會那王神勉。
想到山中遭遇的衛(wèi)神通,費景庭忍不住問道:“前輩,您可知上清派有沒有個叫衛(wèi)神通的人?”
“衛(wèi)神通?”張元奇沉吟了下,搖頭道:“這卻是沒聽說過,不過既然是神字輩的,想來是五觀當(dāng)中的神字輩道士吧?景庭問他做什么?”
費景庭說道:“此人擅煉鐵尸,心術(shù)不正,前番入山,兩次出手欲加害。結(jié)果被我斬殺了鐵尸,又?jǐn)亓似湟粍Γ膊恢翘恿诉€是埋在了山中。”
“鐵尸?聽手段這倒是下茅山的手法。”張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