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疑問,卻再也問不出口。高人嘛,該扮神秘就得扮神秘,什么秘密都沒有還叫什么高人?
略略喝了一盞茶,費景庭說道:“若是運氣好,說不得楊廳長就此延年益壽,返老還童也說不定啊。”
靈機的確會滋養人體,人參本就是大補之物,二者合在一起,這么說也不過分。不過具體能不能返老還童,那就兩說了。除非楊景林踏入修行之門,否則這輩子是別想了。
楊景林哪里知道這些彎彎繞?當即將費景庭的話奉為圭臬,大喜過望!
他眼看六十的人了,雖然雄心不減,可年歲不饒人。刻意交好費景庭,圖的不就是給點仙丹靈藥嗎?原本想著還得過上幾年才舔臉討要,不想現在就有了。
“哎呀,真是多謝費仙長啦。”
費景庭擺擺手,笑著說道:“此后世俗中的麻煩,還要多多麻煩楊廳長看顧。”
“費仙長哪里的話?您放心,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但凡有不開眼的敢招惹您,我楊景林一定要讓他隔天就沉了池塘!”
“言重了,不至于。”
沉吟一下,費景庭說道:“還有一事要麻煩楊廳長。”
“費仙長請吩咐。”
“我打算最近成婚……”
“哦?好事兒啊!”楊廳長聞弦知雅意,當即道:“我回頭就派得力人手幫著忙活,另外再騰出個大宅子來,費仙長成了婚怎么能還住在那小洋樓?”
楊景林大包大攬,費景庭算是目的達成。二人相談甚歡,又聊了一會兒,費景庭便起身離去。
楊景林徑直將費景庭送出大門外,瞧著費景庭坐著黃包車消失在街角,當即奔行回書房里,找了個小刀,仔細地切下一小片薄如蟬翼的根須。
捏在手中看了半晌,一咬牙便塞進了嘴里。這東西聞著異香撲鼻,可到了嘴里卻辛辣異常。楊景林強忍著難吃的味道嚼碎了吞咽下去,有用茶水沖了下口腔。
人參精的根須進入肺腑,轉眼便分出絲絲縷縷的靈機,楊景林不會修行,便只能任憑靈機四下游走,滋養衰老的心肺,又緩緩逸散出體外。
服用之后尚且沒什么感覺,到了晚間就察覺出不對了。往常全靠隆順號的藥物支撐,征伐之后便疲勞不堪。可今日卻有些不同,雖然有些地方軟了,可整個人依舊精神奕奕,一點疲乏的意思都沒有。
到了翌日,更是一覺睡到天明,半夜沒起夜不說,還難得的睡了足足四個時辰。楊景林愈發篤信此物不凡,徑直藏進了保險箱,私藏起來,就連幾個姨太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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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頭,費景庭從楊景林的洋房里出來,坐上黃包車便直奔北辰大學而去。早間起來他便將在古墓里拍的照片打印了出來,此番打算讓那些古文功底雄厚的同事幫著瞧一瞧,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
到了北辰大學,正好趕上課間休息。
門衛笑呵呵地跟費景庭打過招呼,便任憑費景庭走了進去。
他剛上到二層,迎面便碰到了一臉倦容的范文瀾。
“文瀾兄,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
范文瀾眼見是費景庭,當即怒不可遏:“費景庭!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能累成這樣嗎?”
“哈?”
范文瀾揪住費景庭就開始大吐苦水。費景庭當日設計讓范文瀾接下了編書的差事,說了一大通后世爛大街,此時卻極其新鮮的見解,而后拍拍屁股不管了,任憑范文瀾自己折騰。
范文瀾搞學問很是嚴謹,除了平素上課,其余時間全都泡在了圖書館里。翻閱各類藏書,甚至央著學校的女外教幫著翻譯一些外文文獻。
如此過去這么久,這書不過才寫了第一篇,不足兩萬字而已。范文瀾估算過了,全寫完起碼要七篇,加起來超過十萬字。保守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