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沾染了尸毒,留不得了,我先送你出去。”
三兩下將小女孩纏好,費景庭將其扛在肩頭,手掐法訣使出火云術,紅色迷霧便四散而來。掐了個避火訣,費景庭破開火云沖出房子,將小女孩放在了角落里。
又沖著小女孩笑笑:“好了,如此就不用擔心有人沾染尸毒了。哦,燒了你的房子,可要賠償?”
小女孩瞪著大眼睛,盯著費景庭不說話,好似嚇傻了一般。費景庭便胡亂將一疊銀圓券塞到被子里,轉身便要走。
“你,你是誰?”
“斬妖除魔、修道之人。”
費景庭縱身上了墻頭,小女孩在身后喊道:“我,我叫完顏童記!”
復姓完顏?這姓氏倒是稀罕。
立在墻頭,費景庭沖著小女孩點頭笑笑,旋即縱躍間消失在小女孩眼前。
火苗從房中竄出,燒得木料劈啪作響,完顏童記裹著被子,一張粉臉被映得通紅。她從小便被當做大家閨秀培養,坐臥立行,樣樣都要守著規矩。
先是渾身綠毛的怪物破門而入,命懸一線之際,飛劍將那怪物斬殺,而后進來一個面相和善的大哥哥。如此險死還生的遭遇,在其幼小的心中烙印下難以磨滅的印跡,連帶那張面孔也烙印其中。
嘈雜聲中,先是一群下人沖進來,負責看護的婆子一把攬過完顏童記,見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趕忙招呼丫鬟將完顏童記送往中院老太太房里。
完顏童記裹著被子,一邊跟著往前走,一邊好奇的回頭張望。雖然明知道費景庭已經走了,卻好似總想透過那火光與濃煙,能瞥見飛檐走壁的費景庭一般。
旗裝老太太徑直奔出門口,一把拉過完顏童記,上下查看,隨即數落道:“誒唷,你這丫頭,怎么好生生的走了水?沒碰到哪兒吧?”
完顏童記笑笑,說道:“果洛麻麻,我沒事。方才……方才……就是不小心打翻了燭臺,這才走了水。”
“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外婆上了年歲,嘮叨一番,這才將小小的完顏童記領進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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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行走在京城的街頭,費景庭暗自沉思著。有些奇怪,按說這系統雖然不靠譜,可每次發現妖邪都會變得積極無比,怎么幾次遭遇那綠毛僵,系統都全無反應?
莫非系統也挑食?
從武清一夜奔行到了京城,饒是以費景庭的修為也略略疲乏。腦子里思索不出答案,想起此前關熙怡乘坐火車往返與津門與京城,便想著干脆坐了火車回津門。
招手攔住一輛剛從胡同里閃出來的黃包車,吩咐車夫去火車站,費景庭便在車廂里閉目養神。
那車夫原本是個話癆,起了幾次開頭,眼見費景庭不搭茬,也就沒了言語。鉆進一條胡同里,費景庭嗅到空氣里的異香,頓時睜開了眼睛。
“這是什么味兒?怎么這么香?”
車夫來勁了:“喲,這位爺,您連米市胡同的譚家菜都不知道?嘿,那您可算是白來一趟京城。”
“譚家菜?”
車夫侃侃而談:“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您吧,這譚家菜原本是譚翰林的家宴,后來譚翰林的兒子返回京城,搬到了這米市胡同,以家宴廣邀賓朋,不過一月間譚家菜便聲名遠揚。
嘿嘿,您呀,聞聞味兒就得了,這譚家菜最少得提前三天預定,現在過去可吃不著。”
吃不著就算了,費景庭轉念想了想,問道:“開往津門的火車什么時候開?”
“喲,您是要去津門?這可不湊巧,這個點那火車不開可也差不離了,您就是讓我跑斷腿也來不及。”
“來不及就算了,送我去便宜坊。”
“得嘞!”
車夫拉著黃包車將費景庭送到了便宜坊,費景庭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