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去操心,自然有費景庭頭疼。深吸一口氣,張元奇擺擺手:“你們先走。來人,帶兩位客人去客房。”
有戰戰兢兢的丫鬟從演法大堂里間走出來,施禮之后,引著費景庭與符蕓昭便走了。
張元奇施施然朝著府門行去,他還要處理此事的首尾。過二門,見一地受傷的護衛,自然有仆役攙扶著去診治;到府門前,又是一地的仆役。
只是方才二人很有分寸,這些仆役大多都是昏了過去,此時蘇醒過來,哼哼著自行便走了。那知客脫了個精光,抱著石麒麟發癔癥,看得張元奇一陣惱火。
“丟人現眼!”張元奇揮手間,一股勁氣拂去,那知客哼哼一聲,腦袋撞在石麒麟上,便昏了過去。
兩名沒什么傷的仆役趕忙過來將知客抬走。
天師府內鐘鼓齊鳴,自然會有人來援手。沒一會兒,大上清宮方向先行疾行而來兩名高道。瞥見府門前負手而立的張元奇,見其面色寵辱不驚,自有一股淵渟岳峙宗師風范。
那脾氣急的高道當即脫口問道:“張元奇,你將天師如何了?”
噗~
張元奇頓時破防,一口氣沒喘勻,咳嗽兩聲道:“話不能亂說,我兄長好好的……不是,你是當我造反了嗎?”
“你沒造反?”
“沒有的事兒!”張元奇急了。
見其不似作偽,另一高道穩當一些,問道:“那為何鐘鼓齊鳴,可是有人擅闖天師府?”
“是有人硬闖,不過都是誤會,已經妥善解決。”
“哦?何人膽子如此之大?”
張元奇樂了,說道:“是凈明費景庭前來提親,結果府中宵小接連阻礙,不得已才硬闖了進來。”
兩名高道對視一眼,一者問道:“凈明?那不是你的弟子嗎?”
“非也非也,此人一身劍仙之術源自天目山。”
“哦……”另一高道點點頭:“這人既然學了劍仙之術,想來是有些本事的。”
張元奇道:“何止是有些本事?簡直是太有本事了!”
“此話怎講?”
“我大哥方才輸了。”
“……”
倆高道根本就不信,張元奇的話在二者腦子里轉了半晌,這二人才反應過來。脾氣急的那個追問道:“你,你說天師在天師府中輸給了那個什么費景庭?”
“哎,確實如此。家丑不可外揚,兩位還請不要外傳。”
倆高道心中一陣暢快。張家世襲的天師,挨欺負的可不只是周遭的佃戶,連帶他們這些高道也沒少被打壓。歷代都有高道不忿天師府囂張跋扈,與天師放對,結果自然是全都輸了。
在那天師府中,天師可用法陣,尋常高道哪里是張天師的對手?是以刻下聽聞張天師吃癟,兩位高道頓時雀躍不已。
二人紛紛心道,不外傳?那是你們張家的家丑,關我們何事?
倆高道對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明了彼此心意。當即也不再廢話,轉身往回走,順便攔住從大上清宮源源不絕而來的救援人手,而后故作神秘的將張天師的家丑曝了個一干二凈。
處置了大上清宮方向的援手,等了一盞茶的光景,正一觀的援手也來了。張元奇照此處理,自不用提。不過一頓飯的光景,正一、大上清宮兩觀便傳出張天師輸給小輩的丑事,一個下午的光景便傳得整個龍虎山人盡皆知。
天師張元朝這會可是面子、里子丟了個干干凈凈。
且說天師府里,費景庭與符蕓昭跟在丫鬟身后,穿過演法大堂,前方便是天師私邸的第一座建筑——天師殿,里面供奉著天師張道陵。
過了天師大殿是中廳,又稱壺仙堂,里面供奉著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
過了中廳是天井,也是在此處,丫鬟帶著二人轉向西,進了橫金梁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