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實在可惡,竟然奪走了天師印。爹,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我看應該立刻召集……誒唷……”
話沒等說完,便被張?zhí)鞄熞粋€窩心腳給踹翻在地。張道恩愕然抬起頭,便見張元朝指著其鼻子罵道:“孽障,你還嫌你爹我不夠丟人嗎?滾,給我滾出去!”
眼見張元朝動了真火,張道恩滿腹委屈,卻什么話都不敢說,扭頭就跑。
房中滿地狼藉,上好的jdz瓷器,珍藏的筆墨、硯臺,盡數(shù)打落在地。張元朝氣哼哼的在房中負手來回行走,張母不敢再勸,只得在一旁默默陪著唉聲嘆氣。
良久,張元朝突然停下腳步問道:“樂瑤呢?”
張母沉吟了下,說道:“元奇將人安置在了四合院,我尋思樂瑤與他許久未見,便讓她去見上一面。”
“混賬!我還沒死呢!”張元朝勃然大怒:“你去把她給我叫回來!”
張母只得唯唯應下。
“等會兒!”張元朝叫住張母,想了想又道:“讓樂瑤把天師印要回來。”
“哎。”
張母應聲退下,她性子柔弱,平生都沒什么主意,便是遭了委屈也只會以淚洗面。此時眼見張元朝怒火滔天,一時間拿不準主意,不知該如何應對費景庭。
胡思亂想了一陣,便讓丫鬟去往四合院,將張樂瑤叫了出來。
“母親?”
張樂瑤依舊是那副嫻靜的模樣,只是眸子里卻多了一些復雜難明的意味,也不知是喜還是怨。
張母便道:“你父親讓你將天師印要回來。”
此時張樂瑤已經(jīng)從費景庭口中得知交手時,費景庭趁機用袖里乾坤收了張元朝的天師印。
她沉吟了下,說道:“女兒眼下與費先生只是故識,只怕不好出口討要。”
“可你父親……”
“我自去與父親說。”
張母又是嘆氣,生怕女兒執(zhí)拗挨打,便只能跟在一旁。回到后宅,張元朝瞥了張樂瑤一眼,旁的都不關心,眼見其兩手空空,徑直問道:“天師印呢?”
“天師印是父親失在費先生手里的,女兒怕是不好討要。”
“你的意思是讓我忍氣吞聲跟那孽障討要?”
張樂瑤冷著臉沒說話。
“你,你……女生外向,那孽障便是你勾搭來謀奪天師印的吧?我便是打死你,也不準你嫁與他!”
張元朝已經(jīng)氣炸了,不管不顧的抽出斬妖劍朝著張樂瑤劈落。
“老爺!”
張母驚呼一聲,撲過來為張樂瑤擋劍。張樂瑤將母親順勢一帶,推在一旁的床上,身形一閃躲開斬妖劍,右手叼住張元朝持劍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按上去奮力讓斬妖劍停將下來。
“你,你還敢還手?”
張樂瑤以天師府秘傳的太極功夫略略兜轉(zhuǎn),撒手便將張元朝推得倒退了幾步。
架勢緩緩收回,張樂瑤心有所感,好似一直困在心間的心結(jié)突地打開了。
從小到大,張樂瑤總希冀于用自己的優(yōu)秀換取父親的垂青,結(jié)果自己越優(yōu)秀,父親反而越厭惡。她生性好強,卻又被母親影響得不敢直接反對,便只能默默自己努力。
不讓修行,那便偷偷修行;讓自己學女工,學琴棋書畫,那便學個通透,比教自己的老師還要好;不傳自己龍虎山術法,那就修習茅山術法。
她習慣了迂回反擊,卻也沒了直面張元朝的勇氣。
這一刻,她靜靜的站在那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好似十九年的憋悶都被吐出來了一般。原來父親沒那么可怕,原來直面反抗是如此的舒爽,原來……他給了自己如此多的勇氣。
張母眼見父女二人動了手,當即高喊道:“樂瑤,不可與你父親動手!”
張樂瑤臉上現(xiàn)出笑容,那笑容無可挑剔,沖著母親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