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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擊棗木短劍飛回,費景庭眼見張?zhí)鞄煄е鴶〖覂鹤幼妨顺鰜恚衲铗寗樱嵌虅Ρ阍趶執(zhí)鞄熋媲皠澾^一道流光。
“你……”
張道恩躲在張元朝身后,不敢咒罵費景庭,便朝著張樂瑤罵道:“不知羞恥的賤人,你這便跟人走了?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無媒茍合!”
話音剛落,流光閃過,張道恩捂著臉‘誒唷’一聲摔倒在地。臉頰上被短劍抽出一道紅印,若非張樂瑤的緣故,費景庭真想給這廝留個更鮮明的印跡。
天師府中一片慌亂,幾名丫鬟簇擁著一名婦人奔了出來。那婦人踉蹌幾次,若非有人攙扶,只怕就要摔倒在地。
搶出府門外,婦人哀嚎道:“樂瑤,樂瑤啊……”
“母親……”張樂瑤回頭看著婦人,心如刀絞。左手被費景庭用力攥了攥,張樂瑤看向費景庭,搖搖頭道:“沒事。”
她松開費景庭,前出兩步,沖著婦人恭恭敬敬行跪拜之禮,三個頭磕下去,張樂瑤起身道:“母親,女兒今日出閣,請恕女兒來日不能再近前侍奉盡孝了。”
“樂瑤啊,你便這般走了?你讓為娘怎么辦?你讓你爹的臉面往哪里放?”
“母親不要再說了。”張樂瑤冷聲道:“他既視我如仇寇,我又哪里還待得下去?女兒此去千里、萬里,來日也不知能不能相見,只盼母親身體安康。”
張母淚如雨下,不住的點頭。而后神色陡然一變,大聲喊道:“走,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我沒你這個女兒!”
張樂瑤又不傻,哪里聽不出母親的維護之意。她生怕被張?zhí)鞄熥R破,只是擦了擦眼淚便站起身,重新牽住費景庭的手。
一行三人剛朝西走了幾步,張道源與那方先生便從身后追了上來。
“費先生……這是要走?”
費景庭點點頭。
張道源急了,瞥了一眼更遠處的張元朝,低聲道:“那天師印……”
“不急,你若是有閑暇,不妨送我一段。放心,那天師印與我無用,我總不會冒大不韙帶走吧?”
張道源與方先生對視一眼,交換了下眼神,便只能應承下來。
繼續(xù)前行,不過走出去百十步,身后又有人追來。來者正是安通海與孫通玄。
費景庭見連老道從水面上騰身到了河堤上,便側頭笑著點點頭,說道:“勞煩二位老高功相送一番如何?”
安通海剛要發(fā)話便被孫通玄攔住,笑著稽首道:“難得居士有此雅趣,那貧道師兄弟便與居士走上一段。”
復又前行,待到了鎮(zhèn)口碼頭前卻行不下去了。
那碼頭旁立著兩人,一中年道士手中捧劍,一光頭老者手拿拂塵。
符蕓昭眨眨眼,那光頭反射陽光,晃得她一陣眼暈。便說道:“和尚也來湊熱鬧?”
光頭老者搖了搖頭:“貧道是道士啊……也不知是不是修行出了岔子,此番閉關之后周身毛發(fā)盡數(shù)脫落。”
“啊?哈哈哈,你這道士好有趣啊。”
張樂瑤在一旁說道:“老者是龍虎山高道錢漢典,那中年道士是王蘊銘,此二人道行深厚。”
費景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三人停下腳步,費景庭四下看看,說道:“送人千里、終須一別,便到這里吧。”
那中年道士稽首道:“貧道不想與居士為難,還請居士將天師印留下。”
光頭的錢漢典也說:“小娃子,天師印非張家人不能用,你留著也沒用處,還是交出來吧。”
費景庭笑道:“言之有理,不過總歸是件寶物,總要待價而沽。”
他看向張道源,在其驚恐的目光中說道:“這位張道源說了,十萬大洋,外加天師府中三樣寶物,任我挑選……不知條件可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