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敗退,當天直軍攻占涿州,并向長辛店方向攻擊前進。西路指揮段芝貴在兵敗之后,只身逃回bj。
也是在這一天,奉軍突然第二十七、二十八兩師數千人陸續抵達津門,并迅速投入支援直系的戰斗,收復楊村,直逼廊坊,皖軍紛紛敗退,徐樹錚當晚逃回京城。
到了十九日這一天,段祺瑞通電辭職,直、奉兩軍收攏部隊,開赴京城。
段祺瑞前腳通電下野,后腳津門的曹錕就辦起了慶功宴。
宴會廳里觥籌交錯,與會諸人或一襲軍裝,或西裝革履,太太、小姐們也盡數打扮得花枝招展。
軍官端了一杯洋酒站在角落里慢慢飲著,目光審視地掃過與會諸人。片刻之后,軍官目光一凝,停在一花季女子身上。
那女子生得花容月貌,不見花季該有的羞澀,反倒落落大方,與周遭的女子侃侃而談。
恰在此時,腳步聲響起,軍官一轉頭,便瞧見楊景林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張少帥?您怎么在這兒待著?曹大帥跟張大帥剛才還說起你呢。”
軍官眼睛不大,鼻梁很高,顯得英氣十足,沉吟著說道:“我就是個小小的上校,大人物談事,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楊廳長,那女子是誰家的?”
“嗯?”楊景林順著其目光看過去,略略想了想,說道:“應該是谷家的四小姐。這谷家世代經商,雖說這些年有些沒落,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少帥這是有意?要不要我幫忙介紹一下?”
張少帥搖了搖頭:“算了,事情太多,哪里有心思認識女子?”想起之前二妹所托,張少帥又打聽道:“楊廳長,你可知道費景庭住在哪兒?”
“費仙……先生?那可是津門名人,我自然是知道的。”楊景林盯著張少帥,小意問道:“少帥問費先生的意思是——”
“哦,就是我二妹仰慕費先生,我打聽下住址,回頭帶我二妹登門拜訪一番。”
楊景林點點頭:“這樣啊……這個,張少帥,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啊。”
“楊廳長但說無妨。”
“好,交淺言深,那我就直說了。鄙人與費先生關系一直不錯,這費先生表面上是國術第一人,又是文化名人,實則人家本事大了去了。”
“哦?費景庭都有啥本事?”
楊景林刻意交好張少帥,當即就說道:“旁的不敢說,這費先生的本事嘛……只怕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
張少帥楞了下,嗤的一聲樂了:“楊廳長,你也會開玩笑啊?哈哈——”
“張少帥,我可沒開玩笑。”楊景林嚴肅道:“當日我可是親眼所見,費先生直入九幽,與那秦廣王交情莫逆。也就是年歲欠了點,只怕時候一到,費先生就會原地飛升,直接登仙啊。”
張少帥收了笑容,仔細的看著楊景林,見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心里頭倒是犯了嘀咕,心道莫非這費景庭還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好歹從楊景林那里打聽到了費景庭的住址,又拒絕了楊景林同行的好意,隔了一天,這一日張大帥待在賓館里處理公務,張少帥得了閑暇,便帶著二妹匆匆出了門。
福特車開出沒多久便進了公共租界,車里頭的張少帥還在琢磨著楊景林的話,鬧不清楚費景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旁邊的二妹張懷英卻忐忑不已,糾結半晌,緊張地說道:“哥,你說待會兒見了費先生怎么開口啊?”
張少帥樂了:“該怎么開口就怎么開口唄,費景庭有兩下子,還能寫書,算是個人才,可也沒比別人多個腦袋吧?你至于嚇成這樣嗎?”
“哎呀,你不懂!”
這一年張懷英先是讀了天龍八部,繼而又讀了手抄本的射雕,本是養在深閨里的女子,頓時陷入書中天馬行空,風雨飄搖的江湖之中。
江湖里有恩怨情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