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學法術?這有何難。太上洞淵秘法里術法萬千,費景庭考慮了下關熙怡的真氣,便撿著一些能用的術法教了。
關熙怡起初還很高興,可惜只學了兩個術法就愁眉苦臉起來。她不過是筑基的修為,胎息法滿打滿算還沒修夠一年,哪里有那么多真氣夠她用的?
而太上洞淵秘法又是先天一脈符箓術法,極其耗費真氣,是以不過習練了片刻,關熙怡便消耗光了體內的真氣。
“怎么這么不經用?”
費景庭笑著寬慰道:“知足吧,你才修行了幾日?一年都不到,能用術法已經不錯了?!?
關熙怡兀自不甘心。
費景庭琢磨了下,說道:“你要是想多用一些術法,不如去請教張樂瑤?!?
“她?”
這些時日朝夕相處,兩人不過是點頭之交,私下都未曾聊過。關熙怡生性傲嬌,張樂瑤性子恬靜,是以二人一直沒什么交集。
“她學的是茅山一脈的后天術法,后天術法耗費真氣要少一些。”
關熙怡琢磨了一陣,還是搖頭道:“算了,你教給我這些術法就夠用了。我還是抓緊修行,早日破境吧?!?
費景庭點點頭,也沒強求。關熙怡學了胎息法,平素隔三差五的又有參同契玄女經回饋,修行起來比之當初的符蕓昭也不知快了多少倍。若無意外,再修行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她就能打通小周天,繼而破境。
轉過天來,突然下起了濛濛細雨。
費景庭睜開眼,挪開身上的手臂剛要起身,卻被關熙怡又拽了回去。
“外頭下著雨,你這么早起身做什么?”
費景庭就說:“昨日在山下的楊木庵里碰到了個小尼姑,張樂瑤說根骨上佳?!?
“嗯?”關熙怡頓時精神了幾分。
“別亂想,是樂瑤想收了做弟子。約好了今日一早過來修習道法,這外頭下了雨,也不知還來不來?!?
“與你無關的事兒,你亂操什么心?”嘟囔一嘴,關熙怡突然說道:“倒是倪秋鳳近來心思重,問她她也不說,也不知自己胡思亂想什么呢?!?
別人不知道,費景庭卻一清二楚。倪秋鳳一門心思想生個孩子,可成婚半年多,同房日久,肚子也始終不見動靜。她本是寡婦出身,心中就自卑,也沒有修行的根骨,這下再沒懷上,也難怪心思會重一些。
往日里同床,事后倪秋鳳都會略略抬起雙腿的。費景庭揣測,或許跟自己修行境界太過有關,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回頭再去找倪秋鳳聊聊。
耳語廝磨了一陣,費景庭終于脫開身,聽得廚房響動,果然就在廚房里尋到了倪秋鳳。
“起來了?”
“景庭哥?!蹦咔秫P笑著打招呼,那笑容略顯苦澀。
沒根骨便不能修行,于是就連同床共枕都要受限制。參同契玄女經若兩人一起修煉,便是陰陽雙修之法,若只得一人修煉,那就是邪門的采補之術。
費景庭過去將倪秋鳳攬入懷里,說了會兒閑話,便隔著窗子瞧見張樂瑤撐著一柄油紙傘出了門。
費景庭便說道:“聽關熙怡說,你近來心思重,是不是又多想了?”
“也沒有,就是怪自己不爭氣。”
費景庭說道:“生孩子又不是你自己的事兒?;仡^多用些功,總會懷上的。再說你還年輕,不用那么著急。”
倪秋鳳有些喪氣道:“景庭哥,是不是之前我嫁過人,所以才……”
“胡說八道,跟那些沒關系?!?
寬慰了好一陣,倪秋鳳才略略舒緩了心結。此時就見張樂瑤撐著傘又走了回來。
費景庭撇下倪秋鳳,出門便迎面碰到了張樂瑤。他問道:“那小尼姑沒來?”
張樂瑤瞥了他一眼,說:“我出去走走,又不是為了迎那小尼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