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長崎街頭,此時日本正值大正年間。大正這個弱智雖然不值一提,不過這年頭日本風氣的開放簡直刷新了費景庭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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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半數西裝革履的男人,半數女子西裝洋裙鐘形帽,跟津門租界里的洋鬼子打扮一模一樣。
此時日本風氣開放,托了歐戰的紅利,經濟運行良好。上下全都時髦起來,巴黎街頭流行時髦,不用一個月,那裝束就會出現在日本街頭。
總之,大正年間的日本人跟昭和時期的瘋狗絕對是兩回事……起碼沒那么瘋。
這場景也維系不了多少年,待到了三十年代,日本經濟持續遭受來自歐美的壓力,老美還玩兒了手大蕭條,窮兇極惡的日本人立馬就會脫下洋裝,滿街全是和服,叫嚷著開戰,繼而發動侵華戰爭。
費景庭與張樂瑤先是找地方換了個裝束,費景庭一身西裝,張樂瑤恢復本來樣貌,換上了時髦的西裝洋裙鐘形帽。她原本就身形出挑,換上一身洋裝,頗有些十三姨的味道,看得費景庭略略呆滯了一陣。
不同于去歲冰天雪里去尋符蕓昭,此時才算是二人第一次外出旅行。眼見費景庭目光灼熱,張樂瑤不禁羞紅了臉面,卻執拗的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回看過去。
費景庭心中難忍,忍不住摩挲了下張樂瑤的手,說道:“我尋了那秘藏算作聘禮如何?”
張樂瑤點頭應承。
費景庭操著逐漸熟練起來的日語,打聽了一番,在附近找了一家換金所。用英鎊換了一些日元,隨即打聽起來如何去往目的地。
此時日本本土的鐵路系統就很發達了,若是想快一點到達,坐火車絕對是最優解;若是不嫌浪費時間,那乘船也是個好選擇。
費景庭急著下聘,自然選了鐵路。
日本鐵路系統發達,這幾年還開始建造地鐵了,不過日本的鐵路卻是半國有半私人的。
起因是十年前很多小的鐵路公司被日本政府收購,到了現在,還能延續下來的私人鐵路公司都是大手子,估計連日本政府都不敢輕易招惹。
國有路段與私人路段如何劃分權益,費景庭沒弄明白,事實上他也沒去打聽。
他與張樂瑤買了火車票,乘坐火車從長崎出發,沿途換乘了幾次列車,還慕名品嘗了下火車餐……此時的火車餐可跟后來的火車便當不一樣,列車上的廚師都是專門從法國請過來的。
火車餐價格不菲,味道嘛……也就那么回事。反正費景庭的華夏胃有些吃不慣,連帶張樂瑤也沒什么胃口。
一路北上,足足花費了兩天光景,才到了北端的青森縣。
此時的青森看起來跟華夏北方的小鎮差不多,只是通了火車,電力設施什么都沒有,一派田園牧歌的風情。
二人略略休整了一晚,第二日清早便扎進了群山之中。所幸日本國土狹小,這片群山面積有限,費景庭又恰好吞噬了有關神馬山的土御門的記憶。
按照記憶找尋,到了下午便找到了神馬山半山腰處的洞穴入口。
那入口隱在一片林木之后,單憑肉眼在遠處根本就發現不了。
撥開糾纏的樹枝,看著黝黑的洞穴,費景庭松了口氣,笑道:“就是這里了。”
張樂瑤略略感知了一番,疑惑道:“沒有元炁外泄。”
費景庭便道:“想來土御門家也有些鎖住靈機的手段。”
張樂瑤點點頭,二人便一先一后進到了洞穴之內。這洞穴走勢怪異,先是斜著往上,繼而又陡然朝下。走了一炷香光景,前方變得平坦起來。
費景庭用手電照射,此處洞穴便有了明顯的斧鑿痕跡。兩側石壁上掛著銅質的火把臺,下方還有一些石雕。又行了一段,兩側開始出現壁畫。
那壁畫頗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