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修行,除去丹法真氣,最主要的便是以五雷法修行五臟六腑。此番滋養,張樂瑤日后修行雷法定然會順暢不少。
那三十余猖兵殺將出去,兩名土御門分家的年輕人剛沖到石門近前。
當先一人奔行間陡然駐足,鼻子嗅了嗅,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散逸開來的陰煞氣機。
“有鬼氣……是勾陣!”
另一人說道:“這么說……勾陣是被殺掉了嗎?”
“好厲害的手段,你看,役小角的石像被人斬成了兩段。”
“哦,待會兒小心應對,如果敵不過,我來負責阻擋,你返回主家報信。”
“不……”
便在此時,石門里響起盔甲、兵器碰撞的嘩啦啦聲響。
“這聲音……難道是?”
三十余從石門內魚貫而出,列開陣勢,匯聚起來的陰煞之氣,頓時將土御門分家兩人手持火把的光芒逼得暗淡了幾分。
“跑……快跑啊!”
當先一人召出一尊通體雪白的女鬼,招呼同伴轉身就跑。那同伴臨走之前放出一尊碩大的武士。
言將令旗一指,咆哮聲中,三十余猖兵朝著那雪女便沖殺了過去。
這雪女說是日本本土的妖怪,實則只是鬼物而已,不過是擅長操縱陰煞馭使冰雪之能。
雪女雙手平伸,袖袍之中頓時放出冰霜,那冰霜冷徹入骨,兩名操持刀盾的猖兵頂在最前面,那冰霜觸之,哪怕不是實體的猖兵也有要凍結的跡象。
后方一那使杠鈴的猖兵呼喝一聲,踩著前方同伴的肩膀便騰空而起,未等冰霜吹過來,杠鈴砸落,那雪女哀嚎一聲,身形頓時虛幻起來。
后續猖兵越眾而出,刀槍劍戟輪番招呼,那武士還沒來得及救援,便眼睜睜看著雪女被猖兵所吞沒。
武士咆哮著揮刀殺上來,緩過來的刀盾猖兵架住武士刀,其余猖兵一擁而上,或用刀槍,或直接上嘴撕咬,沒一會兒那武士式神便被撕咬得化作濃郁陰煞,被一眾猖兵吞噬。
出得溶洞,幾名猖兵召喚出戰馬,策馬馳騁。剛進入密林的兩名土御門分家年輕人只是略略抵抗,便被那些猖兵斬得身首異處。
溶洞之內,費景庭聽得言將回報,只下了命令,讓一眾猖兵在四周警戒,嚴謹生人靠近。
左掌的烙印依舊明亮,鯨吞著此間不知積存了多少年的濃郁靈機。石門后的溶洞內,靈機濃度不斷下降,便是一直閉目修行的張樂瑤也發現了不對。
停下運轉的大周天,睜開眼定睛一瞧,卻見費景庭的左掌始終亮著那古怪的烙印。
“你……這是……”
費景庭只是搖頭苦笑。他能說些什么?直白的告訴張樂瑤,一切都是系統在作怪?
這系統除了發布任務,回收各類妖鬼,以及偷偷吞噬靈機,平素跟費景庭再無交流。費景庭既不知系統秉性,也不知透露出系統的存在,會不會惹火上身。
當此之時,費景庭只能搖頭,不能回答。
張樂瑤冰雪聰明,想到此前費景庭神魂出竅,肉身卻被詭異的控制,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她也沒輕舉妄動,以費景庭的修為都無法解決,想來那東西她也對付不了。
“沒事,你繼續修煉吧。”
張樂瑤便點點頭,擔憂的看了費景庭一眼,繼而強行靜下心來,吐納著逐漸稀薄的元炁。
待到了晚間,左掌的烙印逐漸暗淡下來,此時洞穴內靈機的濃度也降到了九山頂差不多的水準。這種濃度的靈機如今費景庭唾手可得,自然也就不再急著修煉。
張樂瑤也從存想中睜開眼,眼見費景庭左掌暗淡下來,這才略略放心。她情知既然費景庭不說,那肯定是沒法說,只是關切的用目光探尋了半晌,才轉而說道:“那兩個闖入者可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