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瑤從昏睡中驚醒,抬眼便瞧見費景庭低頭看著自己。她略感羞澀,提了提衣服遮住身形。
費景庭低聲問道:“可好些了?”
張樂瑤只是點點頭,沒言語。
她外表嫻靜,體質卻異常敏感,每每費景庭還未如何動作,便顫抖不停。折騰了許久,費景庭后來干脆將玄女經鑄鼎法告知張樂瑤,二人這才配合起來。
饒是如此,攀上巔峰之際,張樂瑤依舊昏厥了過去。許是太過疲乏,這一昏就是大半個時辰。
費景庭將真元盡數吸納,轉頭見其還沒醒來,這才手指點了點眉心,渡過去一縷真氣,喚醒了張樂瑤。
“什么時辰了?”
“天快亮了吧。”費景庭隨口說道。
話音落下,便有言將闖進來,單膝跪地稟報了一番。馬神山周遭方圓十里都成了禁地,三十余猖兵列隊游走,有偵騎在外圈巡視,別說是人了,便是山中的猴子都被驚得不敢靠近。
土御門家糾集了幾十號人手,浩浩蕩蕩開過來,與猖兵硬碰硬的斗了一場。可惜那些奉養(yǎng)的式神雖然各有特色,但顯然不是列隊而戰(zhàn)的猖兵的對手。
激斗一番,土御門家折損了十來個式神,又死了兩個幫手,見勢不對這才慌忙后撤。
猖兵追殺了一番,言將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斬殺了幾人,隨即退回了神馬山下。
費景庭揮揮手,吩咐道:“知道啦,繼續(xù)境界,莫要讓外人靠近。”
言將領命而去。
張樂瑤只覺得渾身酸麻,卻說不出的舒爽,待言將遠走,這才說道:“天師府中也有陰陽雙修之術,起先還想與你參詳,現(xiàn)在卻是不用了。這玄女經的法門比天師府所傳之法更妙。”
到底是系統(tǒng)所出,肯定比凡俗中流傳的陰陽雙修法門要強上一些。可惜至今不知那系統(tǒng)到底有何目的,這種未知壓在費景庭心頭,沉甸甸的,讓其始終無法放松下來。
不過此時卻不便多想,張樂瑤新作人婦,總要多交交心。費景庭便將張樂瑤攬在懷中,低聲說道:“道藏中記載,不少神仙都是舉家飛升。上次去關外,那些野仙也是成雙成對,我猜肯定有雙修秘法。不然關外酷寒之地,又怎會冒出如此多修為高深的野仙?”
“嗯,說的也是。”
“先別管什么陰陽雙修之法了,難得一起出來一趟,回頭我?guī)闼奶幑涔洌俊?
張樂瑤略略蹙眉:“到處都是日本人,我不太喜歡。”
“那就找個人少的地方,日本這地方別的也就算了,就是火山溫泉多。回頭尋一處野外溫泉,好好泡上一陣也是樂事。”
張樂瑤心生向往,說道:“我還沒泡過溫泉呢……那野外的溫泉好找嗎?”
費景庭樂了:“這有何難?回頭放出猖兵四下找尋,總能找到。”
二人膩歪了半晌,直到腹中饑餓才收拾起身。費景庭不擅做飯,張樂瑤身體酥軟也不想做飯,二人便吃用了一些速食食品。
這洞穴之中的靈機濃度還在持續(xù)下降,想來要不了幾年就會徹底枯竭。費景庭心中感嘆,這系統(tǒng)一出手就是絕戶計,將此處的靈機源頭連根拔起,什么都沒留下。
那蘊含靈機的鐘乳石已經收割,此間靈機也被系統(tǒng)吸納了絕大多數,再留下去也就沒了意義。
至于土御門家,先后折損了十幾個人手,刻下已經撤出了林地。來之前費景庭還想著找土御門家報仇,如今得了秘藏,回頭再看連猖兵都應付不了的土御門家,費景庭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有秘術在身的土御門守正還讓費景庭略略忌憚一些,其余諸子,在費景庭的眼里有如蟲豸。若他想動手,兩柄飛劍出去,頃刻間便將滅掉土御門家滿門。
可那樣做除了徒造殺孽之外,還有什么用處?這幫陰陽師一直跟日本政府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