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戌年、戊申月、丁巳日,天門開!雖須臾便彌合,但依舊讓修行界中少數人感知到了其存在,也感知到了那縫隙之后的世界。
費景庭望著天際,眼見那裂縫已經彌合,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便是方才短短的瞬間,已經半步人仙的費景庭對天庭隱有明悟。
那似乎是另外的空間,甚至連基礎的法則都與現世全然不同。
符蕓昭悄然湊到費景庭身旁,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說道:“景庭哥哥,咱們不用羨慕,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破開天門,得道飛升。”
費景庭點點頭,看了眼符蕓昭,眼見其面色如常,絲毫沒有醉酒的跡象。費景庭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好歹符蕓昭的修為與他在伯仲之間,這么點酒可不會醉倒。
“那臺吉被你灌醉了?”
符蕓昭笑嘻嘻道:“鐵柱子還跟我逞強,五斤悶倒驢他只喝了一斤半就倒了,剩下的全都是我喝的。”
“鐵柱子?”
旁邊的薩仁其其格臉色難堪起來,其父名特木爾巴根,翻譯成漢名可不就是鐵柱子?
瞥見薩仁其其格難堪的神色,費景庭頓時恍然。所以說有的名字就不能細究,尤其不能翻譯過來。不然原本挺高大上的名字,轉瞬就機具鄉土氣息。
就好比紐約,翻譯過來不就是新鄉嗎?
再比如菲尼克斯,好聽點叫鳳凰城,其實不就是寶雞嗎?
還有什么珍珠港,不就是蚌埠嗎?搖滾之鄉,sjz……格陵蘭島,直譯就是青島……
收回思緒,費景庭咳嗽一聲,止住想要解釋的符蕓昭:“好,我知道了。”
符蕓昭瞥了一眼薩仁其其格與額勃,低聲問道:“景庭哥哥,可打聽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嗯,額勃說那伙人是從中亞來的薩滿。”
便在此時,額勃突然開口道:“朋友,你最好小心一些,那些人的術法據說是得了神明授予,很邪門。”
此前與那些人交手,費景庭察覺到了,術法的確有些邪門。謝過額勃,又謝過薩仁其其格,費景庭帶著符蕓昭尋了摩托便要繼續朝東走。
薩仁其其格騎著棗紅馬相送,原本已經跨坐上摩托的符蕓昭想了想,又飛身下來。略略觸碰費景庭,徑直原地消失,須臾間又現身出來,捧著手里多出來的零食袋子走上前,徑直遞給了薩仁其其格。
“喏,送你了,小姑娘。”
符蕓昭擺擺手,騎上摩托,發動之后載著費景庭轉瞬便躥出去老遠。
薩仁其其格端坐在馬背上,捧著零食袋子怔怔出神,好半晌才撕開包裝,從中取出一塊糖果,入口酸甜,恰如此刻的心緒。
………………………………
一騎在夜幕中奔行,馬上騎士搖搖欲墜。
越過山腳下的祭壇,總算到了一處帳篷前。馬上騎士栽倒下來,兩名護衛端起步槍對準來人。
“停下,再不停下就開火了!”
薩利霍強忍著身體不適哀嚎道:“大祭司,救……救救我!”
帳篷的簾子無風自動,籠罩在黑袍中的大祭司莫爾干忽地現身在其身前。眉心豎紋亮起銀光,莫爾干驚訝道:“你更換了肉身?”
“是……遇到了了不得的敵人,其他人都死了。我怕被那些家伙追上來,就舍了肉身。”
莫爾干點點頭,伸出右手,半空中憑空亮起銀色光芒,一根法杖出現在其右手掌握之中。
晦澀的咒文念動,法杖繞著薩利霍一圈接一圈的轉動,眉心豎紋飛出一縷銀色光芒。那銀色光芒盤旋一陣,徑直落入薩利霍的眉心之中。
薩利霍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渾身顫抖不已。良久,待其身上銀色光芒散去,薩利霍發出如釋重負的喘息聲,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說道:“莫爾干,我遇到的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