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蕓昭身手招引,火孔雀盤旋一陣,占領制高點,連續撲擊,將那邪物壓制得降下高度。一紅一銀兩柄飛劍糾纏上去,那邪物科穆爾汗咆哮著揮爪試圖抓住飛劍。
掩日略略虛晃,斷流好似流光一般在其背脊處劃過,邪物一聲嘶吼,左側翅膀被斷流斬斷,身子打著璇子墜落下來。
轟!
一聲巨響,邪物落在地上砸了個深坑。還沒等其緩過來,土蚰蜒便糾纏了上去。
蚰蜒百足,紛紛刺入邪物體內,那邪物胡亂撕扯,土蚰蜒卻是一邊崩解一邊充足,始終糾纏不休。
掩日兜轉過來,那邪物沒等反應過來,另一邊的翅膀也被斬斷。
符蕓昭冷哼一聲,邪物周遭草木瘋長,將那邪物團團纏裹。
“這邪神也不過如此。”
話音落下,那邪物身軀之內迸發出銀色光輝,無數的絲線將那土蚰蜒粉碎。絲線又升騰起來,一些追尋兩柄飛劍,另一些則試圖捆住火孔雀。
那孔雀身上的是元陽真火,根本就不是凡間之火。銀色絲線剛剛觸碰,便卷曲著倒縮回去。
少部分來不及收縮的絲線,頓時在元陽真火之下燃燒起來。眼看元陽真火順著絲線一路燒將過來,邪物果斷斬斷了絲線。
費景庭抖手間握住青冥劍,低聲道:“莫要大意,我看這邪物沒那么簡單!”
那邪物發覺奈何不得火孔雀,轉頭察覺費景庭與符蕓昭,當即一伸爪子,便有萬千絲線朝著二人卷來。
費景庭悶聲不響,手中青冥劍振顫,劍芒連斬。那射過來的銀絲便在劍芒連斬之下寸寸斷裂。費景庭心中詫異,這邪物看起來不過是大了一些,除此之外與那些薩滿教的法師沒什么區別。所謂的邪神科穆爾汗便是如此簡單?
詫異之時,火孔雀撲將下來,與那邪物滾作一團,邪物隨即慘叫著,渾身燃燒起來。便在此時,符蕓昭一抖九節鞭,九節鞭分解開來,八根鉤鐮好似一道長蛇,翻飛著席卷而去。
翻飛的鉤鐮繞著那邪物兜轉,不過須臾之間便在那邪物身上劃出了無數的傷口。
邪物嘶吼陣陣,也不知那邪物是如何生的,身軀滿是傷痕,偏偏不見血肉,反倒流出濃郁的陰煞之氣。
“景庭哥哥,你再發呆下去,我可要處置這邪物了。”
費景庭暫且將心中疑惑拋諸腦后,抖擻精神,提劍而行,身如流星,縱起來十幾丈高,手中青冥劍泛起青光,臨近那邪物,一劍斬將過去。
邪物頓時發出愈發凄厲的慘叫。這一劍斬將過去,邪物左半邊身子連同胳膊盡數斬斷,綿延出去的劍芒飛出去幾十丈,斬得草地上留出一道十幾丈長,五、六丈深的溝渠。
這邪物就如此簡單被自己料理了?
費景庭心中疑惑,可眼前那邪物連符蕓昭的元陽真火都奈何不了,卻是做不了假的。
心中一橫,費景庭長劍連斬,身如魅影,不過須臾之間便斬出去十幾劍。
邪物身軀一塊塊的切落,頭顱飛起,龐大的肉身掙扎兩下,轟隆一聲倒伏在草地之上。
“景庭哥哥閃開!”
費景庭飛身而退,那火孔雀徑直撲將下來,撲在邪物身軀之上,將其引燃。
元陽真火何其酷烈,那邪物身軀頓時灼燒起來。從身軀內溢出的陰煞之氣,也被元陽真火灼燒得化作青煙四散而去。
“什么邪神?我看不過如此。”
費景庭正要長出一口氣,便在此時,異變突生。那身軀陡然鼓起,似有異物從中破出。
“小心。”費景庭一把扯住符蕓昭,一步退出去老遠。
崩~
肉身從胸膛破開,一道銀輝沖天而起。那銀輝破開云障,將頭頂的天空染成一片銀色。
星星點點的銀輝飄零,那破開的云障之中,似有一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