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如是,所謂的佛門凈土也如此,或許就連所謂的地獄、天堂也是如此?
胡思亂想間,二人到了歸綏城外。費景庭收了摩托,與符蕓昭飛檐走壁,轉眼回到了客棧之中。
符蕓昭去隔壁查看了下,薩仁其其格遭逢變故,情緒起伏太大,一直酣睡著。
費景庭一直思索著那銀輝中蘊含的信息,便是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睡。符蕓昭懶得洗漱,徑直以術法凈身,脫了外衣便拱進了費景庭懷里。
費景庭攬著符蕓昭,突然開口道:“蕓昭,你可知靈界?”
“靈界?”
費景庭思慮著,將自己的揣測說了出來。
符蕓昭卻說道:“以大能開辟天庭、地府,本就是道門前輩手段。便是廟宇中供奉的神仙,除了飛升的前輩,余下的都是道門前輩敕封,這又有什么稀奇的?”
費景庭說道:“可是曹仙姑留下文字,說不得天仙不要飛升。人仙已然是此界巔峰,不飛升又該如何繼續修行?”
“景庭哥哥真是庸人自擾,我們連人仙之境的邊兒都沒摸到呢,這些問題還是留待修行到了再說吧,沒準境界到了,很多東西就無師自通了呢?”
費景庭一琢磨,符蕓昭的話也有些道理。人仙之后該如何修行,不是費景庭現在該考慮的。他更應該考慮的是身體里藏著的系統,到底該如何分割出來。
思慮一番,感知到符蕓昭的小手一直在自己胸口畫圈。低頭便見其目光灼灼。
老夫老妻了,費景庭自然知曉符蕓昭的意思。
只是費景庭思慮過甚,實在懶得動彈,便擁住符蕓昭,突發奇想,凝聚出一縷神魂,捻成絲朝著符蕓昭的泥丸宮探了過去。
符蕓昭略略詫異,徑直放開神識,也以一縷神魂探了過來。神魂在咫尺間糾纏,費景庭與符蕓昭的識海卻轟的一聲炸開,此舉卻打開了新世界。
個中滋味不足言表,想來傳說中的呂祖便是以此法逗弄白牡丹吧?哎,以后‘神交已久’這個詞兒怕是不能說出口了,太污。
翌日清早。
一覺醒來,費景庭與符蕓昭對視一眼,都有神清氣爽之感。相視一笑起得身來,符蕓昭便去隔壁看了眼薩仁其其格。
回來之后便嘟著嘴說道:“我勸了好久,那月亮花也不見好轉。算了,還是讓張樂瑤過去勸說吧。”
不待費景庭說些什么,符蕓昭便伸手觸碰了下費景庭的左掌,整個人頓時收進了小世界之中。
此舉放在平素極為尋常,眼下卻意義全然不同。
連同識海的津門小世界,本就是系統的一部分。昨天夜里那系統便奪取了費景庭肉身一部分控制權,此時符蕓昭還敢進入小世界之中,便說明其已經有了與費景庭同生共死的決心。
費景庭心中暖流涌動,感動不已,感慨一番才一揮手,放出了張樂瑤。
甫一現身,張樂瑤便蹙眉說道:“景庭,昨日那邪神是不是極為難纏?”
“嗯?還好,你怎么這么問?”
張樂瑤說道:“昨日小世界里震顫了許久,想來是你在于那邪神斗法。推算一番,你起碼與那邪神斗了兩個時辰。”
饒是費景庭臉皮深厚,這會兒也難得羞紅了面皮。的確是斗了兩個時辰,不過那是在跟符蕓昭切磋,跟科穆爾汗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費景庭暗自琢磨,看來這新姿勢以后不能隨便用了,若是小世界里有人,只怕一用出來大伙兒就全知道了。
咳嗽兩聲,支支吾吾幾句搪塞過去,費景庭催著張樂瑤去看顧薩仁其其格。張樂瑤冰雪聰明,一直覺著費景庭有些不對勁。出得門來略略一琢磨,便紅了臉頰,心中暗啐不已。
收拾停當,待費景庭招呼張樂瑤與薩仁其其格去吃早飯,薩仁其其格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費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