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高照,費景庭沿著河道南下而行,左手邊是嫻靜的張樂瑤,右手邊是蹦蹦跳跳的符蕓昭。
只在小世界里消停了兩日光景,符蕓昭這丫頭就耐不住,又跑了出來。于是雙人出游變成了三人行。
沿途路過一個村子,因著語言不通,到底沒打聽出來此地叫什么名。倒是符蕓昭瞧著一戶人家烤制的馕餅不錯,便買了些馕餅與馕包肉。
費景庭反復(fù)比照衛(wèi)星地圖,終于大略知道了所在位置。開口說道:“這應(yīng)該是三工河。”
“三工河?”
為什么起這個名,無從考證。只是有書籍記載,說著乾隆的時候,都統(tǒng)明亮蹭上到天池考察地形,開鑿引水,也不知是不是這條三工河。
博格達(dá)峰海拔五千多米,高聳云際,雪線之上白雪皚皚。春夏之際,自有積雪融化,或匯入溪流緩緩流淌,或流入深達(dá)一千五百米的天池之中。
也正是天山的存在,阻滯了水汽,這才滋養(yǎng)了天山南北。天山以北百里開外便是沙漠,北麓的宜居帶全然是沿著天山,被天山水流滋養(yǎng),不過百里寬的一條狹長地帶。
三人隨意而行,時快時慢。碰到好玩的事務(wù)與精致的景致,便停下來略略駐足;余下的時辰里,疾行不止。
其間又路過一處村落,符蕓昭被各家各戶種植的葡萄吸引,跟人家比比劃劃好半天,才買了一筐葡萄回來。
只是略略嘗了一顆,符蕓昭就皺起了眉頭:“酸的,呸!”
小世界里的超市被小吃貨符蕓昭逛了個遍,各色果蔬被她吃了個遍,哪里還看得上普通的葡萄?
又嘗了一顆馬奶葡萄,符蕓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個還不錯,景庭哥哥你嘗嘗?”
張嘴接過符蕓昭遞過來的葡萄,嘗了下,的確很可口。費景庭便一揮手,將其收進小世界之內(nèi),留待回頭分給大家都嘗嘗。
“等回頭下了山,去到那村子里再買一些。”費景庭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還是抓緊趕路吧。”
“好。”
加緊腳程,山勢逐漸陡峭起來。趕在午后,三人到了天池左近。這一路道觀沒見著,倒是碰到了一座廟。
那廟宇頗為殘破,也不知內(nèi)中還有沒有僧侶。
三人舉目四望,始終不見道觀身影。張樂瑤沉吟了下,便說道:“三叔信中提過,天山派祖庭便在天山北麓,過了這天池,上面白雪皚皚,想來那天山派不會將道觀設(shè)置在其上。”
符蕓昭便道:“也就是說天山派就在天池左右?那不如分頭尋找,待尋到了彼此招呼一聲,再行匯合。”
費景庭點了點頭:“也好。”
他琢磨了下,揮手間將猞猁那貨放了出來。這貨一直待在小世界之內(nèi),每日間除了修行,大多數(shù)時候除了吃就是睡。或許是動物習(xí)性還沒退干凈,正趕上貼秋膘,以至于這貨比之夏日里足足圓了兩圈兒。
費景庭看著這貨直皺眉,眼見費景庭神色不善,猞猁察言觀色,立馬道:“老爺可有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一聲令下小的絕不推辭!”
一番表忠心,生生將費景庭叱責(zé)的言語堵了回去。實在懶得跟著憊懶貨計較,費景庭便一揮手:“去四下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哪里有道觀。”
“好嘞!”
這貨應(yīng)了一聲,顛顛兒的跑了。
那邊廂,符蕓昭放出了小白蛇與金蠶蠱,只有張樂瑤沒個靈寵傍身,便只能自行朝著東面尋去。
三人、兩妖一蠱散將出去,費景庭越過天池,朝著東面尋將過去。
他一路縱躍如飛,翻山越嶺,天目術(shù)加持之下,便是二十里開外的精致落在眼里,也細(xì)致入微。
剛剛翻閱一個山頭,眼前又是一條河道,正要跨越過去,費景庭輕‘咦’一聲,驟然停下身子,懸停在了樹梢之上。
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