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過,跑去伏低做小跟褚玉璞說了一通好話,結果褚玉璞前腳答應的好好的,轉過頭就變了臉,非說卞先生跟南方的民黨有勾連,不能放人。
連楊景林說話都不好使,其余人等的話自然也沒什么用。
卞文頡剛剛生了孩子,聽聞消息當即抱著孩子回了娘家。
饒是卞夫人性子剛毅,這會兒也沒了分寸。瞧見女兒回來,當即哭著迎過去:“文頡,快想想辦法救救你爸爸。”
“媽,你別著急,不是走了門路了嗎?”
卞夫人哭道:“那個褚玉璞就是個混不吝!你叔叔走通了張宗昌的門路,結果那褚玉璞連張宗昌的話都不聽。”
說話間卞文頡的丈夫劉方圓快步走了進來,寬慰道:“岳母不用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找人聯絡張大帥,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卞文頡已為人母,再不是當日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這丈夫劉方圓乃是土城劉家的子弟,模樣還算周正,婚前有些不太檢點,婚后卻被卞文頡拿捏得死死的。
聞言回頭瞪了一眼:“別亂說話。”
劉方圓碰了一鼻子灰,訥訥不言。
卞文頡想了想,說道:“媽,費老師那兒你聯絡了嗎?”
“費老師?”卞母第一反應費景庭是大文豪,基本暢銷的話本小說就不說了,那本《農耕、游牧與海洋》更是被卞先生奉為圭臬。第二反應,費景庭可是當今國術第一人啊!
這幾年雖然不出手了,可國術界依舊有著費景庭的傳聞。孫祿堂老爺子在京城廣收門徒,只言片語傳出來,言辭之中對費景庭極為推崇。
卞母反應了一陣,說道:“你想讓費景庭開口?沒用!梁先生登報罵褚玉璞,你看褚玉璞當回事了嗎?”頓了頓,卞母突然說道:“莫不是請費景庭去劫獄?不成不成,功夫再高還能抵得過槍?”
卞文頡哭笑不得,說道:“媽,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聽人說,奉軍剛進城,就有軍官開著車造訪費老師。聽說拉了一大車的禮物。”
“有這回事?”
“錯不了,我聽人提起過。”卞文頡忍住心中酸澀,說道:“想來費老師肯定跟奉軍大人物有關系,我看莫不如去求求費老師。”
“好好,現在就去!”
卞母也顧不得哭了,胡亂擦了擦眼淚,起身穿上外套就走。一行人等坐著小汽車,大晚上的就趕去了費景庭家。
胡七姑開了門,將眾人引到客廳里,又去樓上叫費景庭。虧著費景庭正在修行天目術,下來一瞧很是納悶,笑著問道:“卞夫人,還有卞小姐,你們怎么來了?”
卞文頡神情復雜,即便已為人母,可當日的情愫卻怎么也忘不了。卞母顧不了那么多,當即哀求道:“費先生,你可得救救我們家啊……”
“別急,慢慢說。”
卞夫人竹筒倒豆子,將前因后果說將出來,聽得費景庭直皺眉頭。張宗昌跟褚玉璞這倆貨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可聽聞卞夫人的說法,這倆貨青天白日直接拿人勒索,真是刷新了費景庭的認知下限。
琢磨了下,費景庭看向胡七姑:“你去給張少帥打個招呼,讓他把人給放了。”
“好。”
眼瞅著費景庭吩咐婢女,那婢女雖然美艷,可也不至于跟張少帥扯上關系吧?
胡七姑應了一聲,起身回了自己房間。不一會兒回來道:“老爺,事情辦妥了。”
費景庭便笑道:“行了,估計明早人就能放出來,你們就別著急了。”
卞夫人不敢相信,就連卞文頡都難以置信。
卞文頡的丈夫忍不住問道:“費先生,你那婢女是誰啊?還能跟張少帥扯上關系?”
費景庭說道:“不太好解釋,反正你們回去等信兒就得了。”
一行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