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算了,我那便宜師父怕是不行了,回去吧。”
說罷,衛姜按住衛神通肩頭,施展遁術,轉瞬便沒了蹤影。竹林只剩下呆立在那里的銀甲尸。
過了良久,銀甲尸只是略略掙扎,瞬間便掙脫了術法舒服,隨即揚天嘶吼,縱身便是二十幾丈遠。從此天高地遠,再沒人能束縛它了。
………………………………
一道烏青遁光自北而來,轉瞬墜入林中。遁光消散,青冥劍環繞三人振顫不已。
費景庭一伸手,青冥劍便自行落入掌中,而后又收于小世界之內。
關熙怡還以為御劍而行就跟當日在奉天一般,費景庭如踩著滑板一樣踩在長劍之上,而后破空而行。不想卻是遁光環繞,連些許迎面罡風都未曾感受到,不過幾個時辰光景便到了地方。
抬頭觀望,日到中天,周遭溫暖如春。三四個時辰光景便從津門到了滇地?
許是頭一次御劍而行,關熙怡邁出一步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張口嘔的一聲差點吐了出來。
胡七姑帶還好,只是狐貍耳朵好半晌才收了回去。她上前給關熙怡拍背,后者干嘔幾下才緩過來,回頭便瞧見費景庭捏著兩塊破碎的玉牌在皺眉。
“景庭?怎么了?”
“無事。”費景庭搖了搖頭。
御劍而行極其耗費真氣,還好費景庭已然是人仙,坐臥立行,無時無刻不在吐納靈機。若換在先天巔峰之時,只怕這一路起碼要落下三四回用以回復真氣。
可饒是如此,抽取玉牌內的靈機過甚,也導致兩枚玉牌破碎。
費景庭隨手將破碎的玉牌丟棄,重新從小世界里拿了兩塊貼身放置,縱身上了樹冠朝南張望,
大理位于洱海之畔,停在樹冠眺望,略略估算,此城距離不過十里之內。
費景庭縱身跳將下來,抖手間掩日劍有如流星一般沖天而起,朝著大理方向兜轉過去。
他也不管掩日行跡,走到關熙怡身旁詢問:“可好些了?”
關熙怡嗔怪道:“這御劍而行實在太過霸道,下次我可不敢坐了。”
胡七姑正幫著關熙怡順氣,此時突然吸了吸鼻子,說道:“老爺,此地陰煞匯聚,只怕有邪祟作惡。”
“不急,且見了三叔等人再說。”
關熙怡緩將過來,三人也不急著趕路,安步當車,朝著大理方向行去。這土路翻漿裂紋,行了一段便瞧見大理城墻處處倒塌。沿途路遇一白族村落,卻是村舍盡數倒塌,殘存的百姓正哀嚎著從廢墟之中挖掘尸體,找尋有用之物。
天上鉛云密布,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下起雨來。有道是大災之后必有大疫,只看官府并未派人救助,全憑百姓自救,費景庭便心知只怕大疫是擋不住了。
掩日劍兜轉兩圈飛回,走到半路,前方兩個身影縱躍如飛,轉瞬到了眼前。一人背著八卦傘,正是張樂瑤的三叔張元奇;另一人光頭道服,卻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龍虎山高道錢漢典。
“三叔,老高功。”
張元奇詫異道:“景庭真神速也,昨日發的電報,怎么今日就到了?”
胡七姑展揚道:“我們老爺是御劍飛遁而來。”
張元奇驚得瞠目結舌,錢漢典修為比張元奇深厚,只覺費景庭深不可測,便隱約有了猜測。試探道:“費居士莫非已然成仙?”
這回沒輪到胡七姑發話,一直慶幸自己嫁對人的關熙怡便道:“我夫君已經是人仙了。”
錢漢典頓時激動不已:“不想百年來,我輩修士還能得道成仙。”
費景庭謙虛道:“人仙其實不算仙。”
張元奇說道:“景庭謙虛什么?人仙怎能不算仙?成就人仙,已然窺得大道一角,地仙指日可待。景庭不過而立之年,再修上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