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來。凡事有始有終,既得了你的恩惠,總要知恩圖報。”
宋唯一沉默了好一陣,突然說道:“我死之后,你不可為禍世間……”
“何為為禍?”衛(wèi)姜不以為意道:“我道心通明,自然不會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
宋唯一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了一聲:“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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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大理城中破敗一片,重新建好也不知要到何時了。費景庭干脆放出帳篷,取了炊具、食材,讓關熙怡整治了一桌酒席,眾人落座帳篷里吃吃喝喝,順帶便將那衛(wèi)姜與衛(wèi)神通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張元奇應了一聲,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卻是一旁的錢漢典說道:“古往今來,只聞飛升者,少見下界者。莫不是這衛(wèi)姜在哄騙景庭?”
“不然,”費景庭說道:“那曹仙姑故居與仙褪做不得假,衛(wèi)姜道行高深,當日若不是我有奇物在身,只怕也敵不過那衛(wèi)姜。”
張元奇皺眉道:“那衛(wèi)姜雖說是因勢利導,可如此殘害魂魄……”搖搖頭,張元奇顯然不贊同衛(wèi)姜的手段。
費景庭心中也別扭,雖說他明知道人一死便會魂飛魄散,三魂七魄盡數(shù)透過縫隙進入虛無界。這跟衛(wèi)姜的做法沒什么不同,但就是覺得有悖人倫。
他便說道:“此番可惜了,若遭遇衛(wèi)姜,我有意除去此敵。奈何衛(wèi)姜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無蹤。”
張元奇道:“景庭不需急躁,我看此女所圖甚大,只怕不日便會露出行跡。到時景庭若是敵不過,我輩修行者自然群起攻之。”
費景庭有些意興闌珊:“但愿如此吧。”
錢漢典轉(zhuǎn)而說道:“景庭既然已是人仙,可曾去那天界一探究竟?”
費景庭搖搖頭,說道:“實在是顧慮太多,不敢輕易探查。那縫隙隨隱隨現(xiàn),只怕肉身難以進入。可若神魂進入其間,又不知內(nèi)中法則,一怕尋不回來,二怕學了那鐵拐李。”
錢漢典突然道:“景庭既然已經(jīng)修行到了人仙,怎可瞻前顧后?龍虎山有一術(shù),可護持肉身。只需日日以元炁滋養(yǎng),便可保肉身如初。”
“哦?”費景庭聽聞之后頗為興奮,迫不及待想要問明法門。隨即醒悟,自己跟這老修行不過一面之緣,而且當日是敵非友。
想了想,便拱手道:“不知老高功可有所求?在下若有,必定以換此法。”
錢漢典笑道:“區(qū)區(qū)護持肉身之法,也沒甚么珍貴的。”
這法門名喚普天罩大黑罩咒,使將出來四天閉塞,八面黑云。可定住肉身,保持肉身如初。傳聞有天師魂游天際,便是先以此法護住肉身。
龍虎山有此術(shù),茅山也有此術(shù),萬變不離其宗。剛好張樂瑤授箓上清派,得了此術(shù)便能使將出來。
費景庭大喜過望,深深施禮:“不想平白得了老高功恩惠。”
錢漢典搖搖頭:“若他日景庭遨游天界……不知可否將見聞說與我聽啊?”
錢漢典避居龍虎山一輩子,至今不過修行到了先天巔峰,始終無法跨過人仙的門檻。知曉自己時日無多,也不奢求還能繼續(xù)得道飛升,只求聽一聽天界到底是何等模樣。
“定當如實說與老高功。”
此事定下,又吃喝一陣。張元奇便道:“勞煩景庭白跑了一趟,我卻不能久留了。我大哥病入膏肓,只怕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了。”
費景庭不好接話,他跟張元朝可沒什么好說的。這會兒要是帶著張樂瑤光顧,只怕立馬就會氣死張元朝。
張元奇又道:“好歹父女一場,若來日事有不諧,還望景庭放樂瑤回鄉(xiāng)奔喪。”
“應該的。”
酒席吃罷了,張元奇著急回去,錢漢典也不想多留,二人便起身回返。
費景庭想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