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童記先是松了口氣,跟著哭了起來:“我,我偷跑出來的,果洛麻麻要是找不見我,肯定急壞了。”
可任她如何說,這些蜘蛛精都不打算放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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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界。
大團光球神念遞將過來:“大明,武當,楊軌山。”
“武當?”費景庭心道,武當山上的道觀多了,誰知道是哪一派的?
那光球卻言之鑿鑿,神念遞過來:“武當就是武當?!?
費景庭忍不住說道:“武當山上道觀眾多,派別混雜,不知前輩是哪一派?”
“就是武當。我跟師父上武當的時候,道觀都毀了,那些年只有我們?!?
“敢問尊師是?”
“張三豐?!?
費景庭神魂劇震,敢情面前的光球竟然是張三豐的弟子?
“見過前輩!”費景庭很客氣,因為他根本功法就源自張三豐。雖說是系統給的,可說到底是得了張真人恩惠。
“客氣,敢問道友又來自哪一年?”
“不好說……大明亡了是大清,大清也忘了,現在是民國。我與前輩差了差不多三、五百年?!?
“原來如此?!蹦枪馇騻胁灰?。
也是借著神念來回傳遞的光景,費景庭略略試探,便發覺楊軌山神魂有些星散,且周身吞噬了太多的魂體。莫非對方便是以吞噬魂體為修行法門?
他將疑惑問出,那楊軌山嘆息著說道:“說來慚愧,我與師父在山中修行,可惜天不假年到了壽限,不得已修了陰神,而后由師父送進這天界之中。
不想,這天界卻早已不是天界。也不知遭逢了什么,地府碎成幾塊,天庭不見蹤影。四周全是無智的魂體,上面更是異常兇險。我在此間修行了一陣,自覺有些長進便朝上探查,結果便遇一大兇,被奪了一魂三魄,險些神魂崩散。不得已才吞噬周遭魂體,茍延殘喘至今。”
原來是修了陰神,以鬼仙之姿,被送入此間。費景庭暗自琢磨著,楊軌山現今的修為不好說,但既然修行了一陣,自認為有長進,說不得是在虛無界修成了陽神。
便是如此,向上探查竟然還被莫名的東西差一點吞了。
幸虧自己謹慎,這要是貿貿然朝上走,說不定這會兒早就成了大兇之物的養料。
楊軌山說道:“我如今神魂星散,再也無法繼續修行,便只能渾渾噩噩在此間飄蕩。不想已經過了這么些年?!?
“原來如此?!辟M景庭說道:“不知前輩遇到的兇物是何物?”
“不好說,其速太快,還來不及探查便被咬了一口。感覺好似惡蛟?!鳖D了頓,楊軌山有些好奇道:“道友出身凈明?稀奇了,那魂魄海中,凈明一派的云篆天書早已被腐蝕干凈,按說道術便斷了傳承,道友是純以內丹術飛升此界嗎?”
費景庭趕忙道:“在下恩師是凈明劍仙一脈?!?
“原來如此。”
“另外,在下修行的根本功法卻跟張真人多有關聯?!?
“嗯?”
“我修的是張真人改的參同契?!?
楊軌山沉默了好一陣,丟過來一縷神念:“那參同契竟然真能修行?”
嗯?這是什么意思?費景庭隱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又一縷神念丟過來,楊軌山道:“當日師父陽神出竅,遨游天地,還入此界觀望了一陣。兩界光陰不同,我只當師父羽化了,便將師父草草下葬。不想師父適時而歸,這才沒鑄下大錯。”
好家伙,張三豐差一點被徒弟弄成鐵拐李啊。
“師父返回之后,心有所感,重觀參同契,便推敲了一版功法。此功法需先行之人代為筑基,預計修成之后可至地仙之境。功法推敲出來之后,師父便傳給了幾位后入門的師弟。奈何此功法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