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關熙怡上前寬慰道:“這小姑娘修為比我也不差,早就練出了真氣,你根骨一般無法入道,哪里打得過人家?”
眼看殷金華委屈的快哭了,關熙怡又道:“你也別氣餒,這年頭好勇斗狠怕是不行了,洋槍洋炮拿在手里,任你武功再高,到頭來也抵不過百丈開外一槍。你既然無法修行,那拳腳功夫權當是強身健體,回頭好好讀書,再讓你師父教你一些別的本事。”
殷金華眨眨眼:“別的本事?”
關熙怡一皺眉頭:“你當你師父只會修行?他的本事多著呢。”
小姑娘還是不開心,這卻是沒辦法了,有些事只能自己去想通。前些年年歲小,只當是旁人害了父親與爺爺。這幾年年歲長了,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事理,這報仇的心思就淡了一些。
去歲那所謂的仇敵與人打擂,被人一棍打中后心,纏綿病榻一個多月,到底還是死了。
這下好,報仇的對象都沒有了。可殷金華還是每日習練拳法不綴。一眾人等都說,殷金華是男孩兒心性,不服輸。
除卻本心不想認輸,殷金華更是不想給師父費景庭丟臉。師父費景庭可是當世第一仙啊,自己身為弟子再怎么也不能這么拉胯。
便在此時,符蕓昭從洞穴里飛將出來,停在石坪上怒視前方群山。
“蕓昭?”
符蕓昭點了點頭,說道:“那心思歹毒的惡女人來了。呵,我就知道她肯定會在這小姑娘身上種下術法。這下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關熙怡忙道:“蕓昭,莫要沖動。”
“我省的,可大敵打上門了,總不能躲在洞里做縮頭烏龜吧?”她瞥了眼張樂瑤,說道:“看著景庭肉身,我宰了那女人就回來。”
張樂瑤卻不應,轉頭看向小白蛇符蛟。后者點點頭,轉眼便化作費景庭的模樣,跑到集裝箱房里還取了一把劍,那劍的模樣看著與費景庭的青冥劍有七八分相似。
猞猁那貨自知敵不過,干脆化作虬髯貓臉大漢,守在洞穴入口,看著雄赳赳氣昂昂,實則心里晃得不得了。
符蕓昭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化作費景庭模樣的小白蛇,法訣一掐便有土蜈蚣升騰而起,將她與符蛟載起,越升越高:“走啦,且看我如何滅了那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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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界。
感知中那山翻轉著飄蕩過來,費景庭本要躲進魂魄海洋里,不想心中一動,既有警兆,又有渴望。
這山中莫非有什么好東西不成?
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凡事想要好處,自然得擔著風險。只是略略思量,費景庭便拿了主意,縱身游走,在那山體之外好似撞在了一層極有彈性的薄膜之上。
所及啵的一聲,神魂便撞入其中。
感知之中,青山險峻,層巒疊嶂,煙雨樓臺,盡數籠罩在流轉的白霧之中。細細感知,那所謂的白霧卻是濃郁到極點的靈機!
費景庭心中思量,這里莫非是哪位大能開辟的洞天福地?這般隨意漂浮在虛無界里,也不知主人家是不是出了意外。
山中自成一界,法則自然與外間的虛無界有所不同。費景庭明明是神魂狀態,卻偏生能感知到重力。
他飄身落下,恰好落在了半山腰。山門牌樓很是破敗,上面的額匾早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此山是哪座名山。他信步而上,剛走了一半,感知之中警兆大生!
山后一團說不出形狀的東西升騰而起,危險異常,且極其邪性!神識略略感知,便發現竟然是一條蛟龍!
那蛟龍形態不大,不過十幾丈長,通體如墨,偏偏雙目赤紅。費景庭感知到了黑蛟,那黑蛟自然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于是乎張嘴一聲嘶吼,無形的聲波震蕩看來,波及到費景庭,直接震得費景庭神魂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