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誓不罷休!”
九節鞭一甩,八把鉤鐮朝著衛姜籠罩而去。衛姜凝神應對,手中鋤頭一化三,三化九,剛要揉身與那符蕓昭斗在一起,心中驟然警兆又生。她急忙在空中翻轉,一顆子彈貼著胸口擦了過去,良久才傳來一聲響亮的槍響。
嘖,實在太惱人了,這還怎么打?
另外一邊,衛神通從銀甲尸身上跳將下來,看著山崖上若有所思。
當日在大理撇下銀甲尸,本以為這貨會被費景庭捎帶手給滅了。哪里想到這銀甲尸靈智不凡,竟然懂得趨利避害。費景庭四下搜尋之際,銀甲尸干脆將自己埋進了土里。待其搜尋之后,硬是感知著衛神通的方位,奔行二十幾日,一路尋到了京城。
衛神通本就舍不得好不容易煉制的銀甲尸,當即向衛姜求了個法子,化去銀甲尸身上的煞氣,這才留到了今日。
身后槍聲偶爾襲來,間或傳來雷聲,聽著就好似催命符一般。此番衛姜給他的命令很簡單,殺傷在其次,首要的是將完顏童記給救出來。
可費景庭一家子哪里是那么好惹的?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讓銀甲尸開路,便聽得山崖上傳來橫笛之聲。
抬頭看去,便見張樂瑤一身月白襖裙佇立崖邊,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衛神通苦笑一聲,手掐法訣,那銀甲尸一聲嘶吼,縱起來十幾丈高,朝著山崖上的張樂瑤便撲了過去。
笛聲停下,張樂瑤束手而立,好似引頸就戮一般。待那銀甲尸躍上山崖,張樂瑤身形驟然飛退。那銀甲尸剛一落地便察覺到了不對,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地面上布滿了黃符。
銀甲尸抬腳剛要有所動作,地上黃符撲啦啦飛將起來。銀甲尸胡亂揮舞雙爪,剛抓破一張符咒,那符咒無風自然,破邪咒發動,頓時化去銀甲尸一層煞氣。
銀甲尸痛苦嘶吼,右手好似被潑了硫酸,慘叫著升騰起一陣白煙。四十八張符咒旋轉飛舞,一張張薄薄的符咒好似利刃,便是身披銀價,銀甲尸也被符紙切得渾身冒血。
銀甲尸不得前進,心急之下便要抽身而退。只是進來容易,退卻哪里還容易?
那漫天的符紙飛舞切割,時而趁其不備便會附著其身上,銀甲尸身上每多一張符咒,身形便會沉重一分,沒一會兒便是抬腳也做不到了。
山下衛神通大驚失色:“法陣?”
張樂瑤立在山崖上低聲道:“上清困神陣,本來是用來對付衛姜的,算你倒霉。”
言罷,張樂瑤縱身跳下,玉色橫笛中抽出一把青玉短劍,徑直朝著衛神通撲了過來。
衛神通一身本事大多在銀甲尸上,知道修為比不過張樂瑤,當即抽出黑幡一招,便有無數兇煞奔襲而出,朝著張樂瑤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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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界。
費景庭在水潭里盤桓了……具體不知多長時間,反正這貨連奇經八脈都開拓了。
然而依舊無法繼續修行。費景庭有些絕望,不過也算有些收獲。這神魂之內蘊含的真氣比之過往多了不知多少倍。
略略估算,以往凝練一柄真氣長劍,再施展二三個術法便枯竭了。如今真氣差不多頂得上先天巔峰之時,劍芒斬上百十道跟玩兒一樣。
他暗自思量,琢磨著這也算是修行吧?只可惜不能修行功法,這真氣用過之后,只能緩慢補充。不似肉身先天巔峰之時,隨身帶著玉牌,便可隨意補充真氣。
那黑蛟不見了蹤影,可惜不知什么時候天上又來了一群黑鴉。費景庭嘗試用小挪移術投擲靈機,可惜那群黑鴉身形更加靈活,根本就打不到。好死不死的正好擋住了去路,以至于費景庭根本就沒法脫身。
他暗暗后悔,早知如此,便是天大的誘惑也不敢闖進這山中。為今之計,再在神魂內勾勒經脈是別想了,奇經八脈都勾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