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說道:“我知你心有不甘,奈何道行不足,便是再多嘗試也是徒勞。不如早早下界苦修去吧。待修成地仙,得了神仙體,再來此間修行。
哎,去休去休。”
費景庭琢磨了下,遞過去一道神念:“聽聞祖師早年劍斬惡蛟,敢情祖師傳授道劍之法。”
“道劍啊,待你修成地仙之時再來吧。”
眼見費景庭不明所以,許遜干脆指點道:“道劍者,先天一氣也,為無形無象、生養天地的太和元氣。道人以法凝結此浩然剛大之氣,以之透金石、貫魚魯,沛然莫之能御。
你不得地仙,肉身不得飛升此間,哪里能將后天金煞轉為先天金煞?不得先天金煞,所謂刀劍不過徒具其型,不得其真。”
原來如此,這金煞之氣竟然也分后天與先天。費景庭暗自思量,如此說來,那陰陽五行是不是也有后天、先天之分?
正要發問,面前的祖師許遜面色古怪起來,內中好似中了蠱蟲,有黑色蚯蚓涌動。
“哎,方才勸你你不走,這下難了。”
最后遞過來一道神念,許遜身形轉動,背后那一張漆黑的面孔陡然鮮活起來。似痛苦,似興奮,驟然睜開猩紅的雙眼,費景庭感知之中便是一驚。
只是略略接觸,便森冷、血腥,這東西顯然不是善茬!
到了此時,費景庭哪里還敢停留,當即扭頭就跑。
祖師背后的面孔張開大嘴,驟然咆哮開來。費景庭只是神魂狀態,聽不到聲音,可卻能感知到周遭氣機的震蕩。
那咆哮引得氣機紊亂,山間流轉的,好似濃霧一般的氣機逐漸稀薄起來。道院的紅磚綠瓦褪去顏色,蒼茫青山更是化作漆黑一片。無數的飛禽走獸朝著費景庭洶涌而來。
跑!只要停下來就得死!
費景庭亡魂大冒,這會兒也由不得他不拼命了,積攢在神魂內的真氣鼓動,長劍凝聚出來,會舞間便是十幾道劍芒斬了過去。
這劍芒凝聚了少許后天金煞,能破開妖邪,卻只能傷其形,而無法滅其身。
費景庭也不求斬滅妖邪,只求將洶涌而來的妖邪遲滯一二,留給自己足夠的逃命空間。
一頭碩大妖邪攔在路中央,通體漆黑,看著好似麒麟,仔細辨認,卻是一頭碩大的黑狗。也不知這東西是不是當初跟著許遜升天的家犬。
劍芒斬將過去,黑狗漆黑的頭部凹陷,搖了搖腦袋便重新復原。知道不能力敵,費景庭凝聚真氣施了個定身術,那黑狗略略一滯,費景庭便擦身而過。
到得山崖便,縱身便跳將下去。左右只是神魂狀態,不論多高都摔不死。
哪里想到,剛落在半空,便有成群結隊的黑鴉襲來。費景庭抽取真氣,使了個火罩決,周身火光流轉,勉強護住神魂。
那盤旋的黑鴉撲擊不絕,略略沾染火焰,只是怪叫兩聲,胡亂撲騰幾下火焰便會滅去。
火罩越來越稀薄,費景庭心中焦急,手中凝聚的長劍四下斬擊,心中焦急,琢磨著重新施展火罩決護住自身。
便在此時,那黑鴉驟然四散而去,好似有大恐怖降臨。費景庭驚覺之下,放出神識四下感知,隨即便被驚得不知所措!
黑山之上,一道人身形廣闊,猩紅雙目盯著他,而后舉手,一劍斬來。那劍看似極其緩慢,偏偏無從躲避,攜裹毀天滅地之威,望之既心生震怖。
這莫非便是道劍?
也是在此時,神魂中略略震蕩,好似有東西要破體而出一般。那劍就要斬到身上,費景庭神魂驟然放出金光,一物破體而出,驟然放大,遮天蔽日,化作一塊巨大的古鏡,迎著那長劍而上。
嗡~
劍刃與古鏡擊在一起,罡風四散,卷得周遭失了顏色,那黑鴉、黑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