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一陣。
如何磨合?
一則行拳鍛體;二則以天目術淬煉。
如此,平素積攢下的玉牌里提供的靈機便足夠了,倒是不用急著消耗小世界里的靈機。
而后費景庭又想到一個問題,他神魂可以自有進出小世界,可偏偏肉身沒法兒進入。這讓他如何利用小世界里的靈機?
想來想去,似乎唯有以聚炁玉牌從小世界里吸納靈機,返回之后再吸納玉牌里的靈機。
經歷了歷次破境,周身經絡從最開始的小周天、大周天,到如今奇經八脈盡數打通,接下來便是將整個肉身煉得圓潤。
何為圓潤?經脈可容真氣游走。肉身圓潤,隨意一處都可為經脈,整個人便是先天之體,自然與炁合。
這天費景庭難得抽出時間,教導兩個小的行拳。時至今日,費景庭對于拳法的領悟早就跳出了太和拳的窠臼,行起拳來隨心所欲,既可以剛猛無比,也可以四兩撥千斤。
奈何兩個弟子天賦實在有限,費景庭便回憶著前世自由搏擊里的殺招,結合自己對人體的了解,創了一套重形不重意,以殺伐為主的拳法。套在兩個弟子掌握的形意拳里,倒是別出心裁。
剛剛教導過弟子,左掌光華一閃,張樂瑤便在身旁現身。
“怎么出來了?”
張樂瑤抿著嘴道:“我想了許久,不論是茅山一脈還是正一一脈,符法都是后天符法。既然天界有變,想來后天符法必不可久持。”
“正是此理。先輩架構之橋,以云篆天書做橋,沉入魂魄海洋。那魂魄海洋本就侵蝕性極強,就算沒別的變故,時間久了也會被消融干凈。最靠譜的,還得是先天符法。”
“嗯,所以我來找你求教了。”
“哦,對,我這里有太上洞淵秘法,里面大多都是先天符法。你且等等。”
費景庭回憶著太上洞淵秘法里的內容,心念一動,便將記憶在神魂里凝聚成神念,而后伸出手指點向張樂瑤的眉心。
指尖輕輕觸碰,神念便渡了過去。張樂瑤輕輕哼了一聲,便有秘法里的記憶潮水一般涌來。
良久,張樂瑤重新睜開眼,一雙眸子晶晶亮,笑道:“還真是便捷,以后小安鼎長大了,以此傳授本事,倒是省事了不少。”
費景庭苦笑道:“哪里那么簡單?普通人便是能經受得住,也得恍惚上好一陣。意志差一些的,神魂缺失都有可能。也就是你修到了先天巔峰,便是兩年前我都不敢如此傳遞神念。”
張樂瑤點點頭,隨即問道:“這一手你是如何學會的?莫非也是在天界學的?”
“這倒不是……此前得了一枚玉簡,以真氣試探,便有神念傳遞過來。那天目術便是如此得來的。”
說到此處,費景庭倒是想起來,自己得了大公子的恩惠,一直沒來得及報答。
張樂瑤得了太上洞淵秘法,便潛回小世界里進行修煉。費景庭讓兩個弟子自行修煉,轉頭進到洋房里,尋了關熙怡問道:“近來可跟馬姨太有來往?”
“你問這個做什么?”狐疑的看了費景庭一眼,關熙怡便說道:“上周倒是去馬姨那里坐了坐,說了會兒閑話。”
“哦,大公子近來可好?”
“還那樣,就是忙著跟家里弟兄打官司。”
卻說袁大總統妻妾眾多,子女自然也是眾多。出去少數盤桓在外的,大多去了豫省老家。
這里頭有一樁公案,說袁大總統死的時候說了一嘴:“他害得我!”
這個他說的是就是大公子,當初若非大公子一門心思的逼著袁大總統登基,老袁也落不到身敗名裂的境地。
除此之外,袁大總統死后,自有遺囑,分配名下財產。這主持財產分配的便是大公子,